白芜点头,抓着树干要往上走。

    他们站在山坡上,底下的落叶十分滑,白芜一转弯,重心不对,脚下打了下滑。

    这个变故太突然了!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白芜被沉重的背筐拖拽着,直接摔了下去。

    “啊!”

    白芜瞪大眼睛,伸手抓树干,试图稳住身形。

    他又高又瘦,背上背筐却又满又重,背筐拽着他往下滚时他根本找不到重心。

    白芜的手最终只在树皮上留下三道划痕,整个人就在岸的尖叫声中连人带背筐一起摔下去了。

    背筐里的东西全倒了出来,背筐也被他压扁了。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

    站在他背后的岸连追了好几步,伸手想拉他,却来不及。

    白芜已经连滚带翻,往下滑了十多米。

    沓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岸,要不然岸也得摔下去。

    白芜耳朵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

    他整个人往下翻滚,无数草茎灌木打在他身上,抽出一道道血痕。在不受控的冲势下,他双手试图抓住些什么,没想到抓到草和灌木时不仅没稳住自己的身形,反而掌心被割得鲜血淋漓。

    白芜很快意识到这样不行,尽力双手抱头,蜷缩着身子保护脑袋和躯干。

    在翻滚了几十米后,他总算在一个比较平缓的坡面上稳住了。

    妈呀!

    他还以为他会死在这里!

    白芜一时动不了,只能躺在原地,盯着树木缝隙透出来的那一小片天空喘气,

    岸连滚带爬地冲下来,双手急促地在他身上抚摸着,吓得声音都抖了,“芜,你还好吧?!”

    “我没事。”白芜仰面躺在缓坡上,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不疼,他一口气憋成三段吐,就怕吐急了牵动伤口,要再受一茬罪。

    沓也赶到了,“芜,你怎么样?我先带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