沓吃人嘴短,只好答应带两个堂弟一起去鹿山。

    他美名其曰这次先带堂弟们去探路,等探好了路再带自己伴侣去。

    白芜才不管他什么理由,能去就行。

    第二天一早,沓就来找他们。

    在他们家强行蹭了一碗青根粉当早饭后,带着他们一起出发。

    鹿山在西南边,离他们部落十分远,倒没离开部落范围内,且附近有兽人在打猎,安全性有一定保障。

    兄弟三人从部落里出发,由沓带路一直往西南飞。

    飞出部落不久,白芜看着底下高高矮矮的陌生山坡,穿过翅膀边上雪白湿润的云团,整只鸟精神一振,清唳几声,在充满水雾的云团中打着滚飞。

    岸在旁边警告地叫了几声,让他不要浪费力气。

    白芜十分兴奋,不再鸣叫,却依旧撒着欢。

    他许久没飞得那么畅快了。

    岸摇摇头,毛茸茸的鸟脸上满脸都是“你等死吧”的表情,看他一眼后,拍着翅膀追上了堂兄。

    白芜没看懂他哥的小表情,依旧飞得很欢快。

    一路上,美景常有,好心情却不常有。

    等飞到一半的时候,白芜翅根慢慢开始疼,还因为空气稀薄的关系,每飞一下都得大喘气,这才明白他哥为什么让他悠着点飞了。

    草。

    鸟也不好当啊!

    白芜整只鸟都蔫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翅膀,借着前面他哥卷起来的气流,半死不活地以滑翔的方式慢慢往前滑。

    沓在最前面见了,叫了一声,收拢着翅膀,带着两个堂弟慢慢往下落。

    几人落到山脚下的一座林子里,打算在这歇一下翅膀。

    白芜变回人形,整理了下羽毛裙,放下背上的背篓当椅子,一屁|股坐在背篓上,擦着汗蔫巴巴地问道:“还有多远?这也太难飞了吧?”

    沓说:“再飞过两座山就能到了。”

    白芜往后一仰,靠着树干哀嚎:“还有两座山!望山飞死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