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被对方的掌旗官裘正海给一记流星赶月,用数十余斤的镔铁大锤硬生生的砸中了背心位置、当场喷血栽倒马下惨死当场了。

    他们两员堂堂的将官尚且如此,至于他们下面的那些兵将也就更加的狼狈不堪了。

    好家伙嘛,在裘正海和查凌平他们的混战绞杀战术之下,对方这明明是绝对的优势竟然一点都发挥不出来了。

    眼见如此,仍旧高高站在桥台之上的大将孙昺再也按耐不住了,因为他惯经阵仗并不外行。

    他此时的内心深处非常的清楚,假如仍旧置之不理如此下去的话,最后肯定还是可以取得下面的混战胜利。

    毕竟他们的兵力优势实在是太过悬殊,而且更有对岸的人马还在源源不断的支援了过来,这么一来最后的胜利那肯定是不争的事实。

    换句话讲,也就是说,即便是单凭当前的混战绞杀,裘正海和查凌平他们最后还是会被一点点的蚕食消耗殆尽的。

    但是,此时此刻,人家大将孙昺却是真的震怒了,因为这种所谓的“惨胜”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此时他早就已经揣摩清楚人家霍啸天的真实用意了,人家正是要“壮士断腕、舍车保帅”,不惜牺牲裘正海和查凌平他们这些人马,为的便是给秦王宋杰他们争取尽可能更多的奔逃时间。

    至于裘正海和查凌平他们,人家肯定早就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不管怎么样也要尽可能的多支撑一会便是一会,直到他们全部战死为止。

    想到这里,大将孙昺把心一横,对身后刚刚上来的亲兵沉声说道:“传我将令,让上面所有箭楼上的连环重弩手即刻换上威力最大的火焰箭,并且用抛石机配以大量的油瓶、油罐发射,直接往下面发动最猛烈的火攻!”

    听他这么一说,那名亲兵一头雾水的反问道:“敢问孙爷,您、您老是真的、真的要对下面发动最为猛烈的火攻吗。要知道,这下面绝大部分可都是咱们自己人呀,难不成、难不成……”

    孙昺道:“混账东西,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赶紧的滚出去传令便是!”

    他如此的一发威,那名亲兵猛的心下一个激灵,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废话,这就准备转身离去。

    但是,就在这时,大将孙昺接着厉声喝道:“你给各处箭楼的哨官说明白了,要是下面对方有一兵一卒奔逃出去,明年今日便是他们所有人的祭日!”

    当然,他的言下之意已经是非常的清楚了,那就是接下来的这一轮猛烈攻击,一定要彻底的把对方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击杀。

    否则,现在各处箭楼之上人,将会全部的被处以极刑、格杀勿论!

    就这样,各处箭楼上面的哨官在接到大

    将孙昺的严令之后,立即以最快的速度紧急布置了起来。

    最后,随着大将孙昺手中的令旗猛的往下一挥,四处箭楼之上的磷火箭和油瓶、油罐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猛射而下。

    转眼间,这下面正在酣战的空旷地之上,可就直接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火海了,到处都是浓烟滚滚的熊熊大火,四下惨烈的刺耳惨叫、嚎叫声更是不绝于耳。

    不仅如此,只见那些正在源源不断赶过来支援的对岸人马,更是直接呼啦一下竟然又从外围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包围圈,一下子就把混战的所有人都围在了里面。

    更有甚者,他们这些人在上面大将孙昺的令旗指挥之下,根本不对己方奔逃而出的人进行任何的救助,而是配合上面各处箭楼之上的射手,恶狠狠的射杀和截杀对方侥幸逃出来的兵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