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环节的划分,让整体效率变得更高。这又需要更有效的管理模式……”

    “……工业化让一切旧有的生产方式都被摧毁,就如快餐业的从业者并不再需要是厨师,而只用按照规定的步骤完成他们工序。快餐口味的好坏取决于工序以及工具的应用,不再是厨师经过长期个人经验的积累……”

    与这种重复工作有关的理论不时的从祁睿脑海里冒出来。这些政治课以及政治书上看似冷冰冰而且空泛的说法,此时与枯燥痛苦的工作结合在一起,变得活灵活现起来。祁睿只觉得这些话都很对,可是这些话仅仅指出了事实,却没能立竿见影的解决现实的问题。

    祁睿在焦虑之下停下笔,他走出温暖的屋子,站在南京三九天的的冬日花园中。深深呼吸着冰冷的空气,感受着与枯燥可怕劳动不同的鲜活刺激,祁睿觉得心情好了些。另一个念头就突然冒了出来。

    如果现在的环境条件下,工作还是如此痛苦的事情。那二十几年前生产力水平远低于现在的时代又是如何的痛苦呢?想到这里,祁睿又觉得这问题很无稽。二十几年前,中国还打不过外国,面临外国入侵的危机。以那时候的视角来看,冬天能在有暖气的温暖房间里工作,那是天大的福气。与痛苦毫无关系。

    可现在这种痛苦又是切切实实的。祁睿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被这痛苦逼的跑到冰冷的外面来暂时逃避。那么现在的祁睿倒是痛苦还是不痛苦呢?这种有些哲学思辨的东西让这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开始感觉迷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