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红烛已经燃尽,两人衣衫散落满地,胭脂色的小衣色泽鲜明。

    床幔里,青梧裹着锦被乖巧的依偎在薛鹤初的身边,露在外面的肌肤嫩白如雪,染了些暧昧痕迹。

    她稍稍动了动身子,小嫩手搭在了他的胸膛上,星眸瞌闭,还睡得香甜。

    旁边的薛鹤初一早就醒了。

    多年的习惯让他醒得很早。

    狭长的眼眸微微睁开,他躺在床上没起。

    活了这么多年,他的身边第一次有个软软的女人,这种感觉竟是如此的好,说不出来的好。

    难怪他们总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原来是这样。

    薛鹤初牵过搭在胸膛上的小嫩手,把玩着,就是这双小手,让他昨晚满满的餍足。

    他还是第一次尝到那种感觉,蚀骨销魂般。

    牵着小手来到唇边,亲了亲。

    这时睡梦中的青梧感到有些异样,长睫轻颤,慢慢醒了过来。

    刚醒她还有点没搞清楚状况,床榻柔软锦被软和,让她一度以为是在自己的闺房里。等看到旁边还躺着个男人的时候,还震惊了一下。

    一个激灵。

    好半天才想起来,原来自己不是在府里,而是在黑山的土匪窝,而旁边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此时半眯着眼,棱角冷峻,但侧颜稍微柔和

    了些。

    一瞬间,昨晚的那些画面争先恐后的袭来,一幅幅一帧帧,正面侧面,清清楚楚,甚至耳边还能响起自己的呜咽,还有他厚重的喘息……

    啊啊啊,羞人羞人!

    他们怎么就这样了,怎么就亲上了呢?还亲到床上来。还,还……

    这时颈间传来温热的濡,湿,青梧身子微微的战栗。

    怎么醒了?刚刚还眯着眼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