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儿找上了弘暄,询问弘暄到底是怎么想的,干嘛这样折腾人家小姑娘。

    弘暄便把大年三十听到的话复述给果儿听,这对姐弟随时都打算逃跑,这太过分了,既然这对姐弟把他当做喜怒不定的神经病,那他就真的当一回神经病好了。

    而且,封一月去洗衣服之后,身上又有了初见时令他移不开视线的杂草一般的坚韧。

    他虽然不见封一月,但其实每天都会悄悄的去瞧一会儿。

    果儿“……”

    这是遗传了十阿哥的渣吗?

    为何要这样对人家姑娘?

    她当初虽然强行留下了颜姝,但她可从未让颜姝受过什么苦。

    人家封一月也没干啥啊。

    “弘暄啊……”她拖长了声音,语重心长的道,“不觉得,这样对她,有点残忍么?她其实并没有犯什么错。”

    “怎么没有?初见时她将那个打她主意的妇人掐晕了,按照广州城内现行的律法,她要当街挨板子的。”

    弘暄振振有词的反驳。

    “……好好好,有理,所以是在惩罚她么?”

    果儿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询问弘暄接下来的打算,“若是真的讨厌她,那我就把她带走,放到我那边,如何?”

    “我酸是在惩罚她吧。”

    “但是四婶婶,不能带走她。”

    弘暄答的很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为何?”

    “我说了,她身上有让我移不开视线的杂草一般的坚韧,让我看到了积极活下去的精神。”

    “很需要这个精神?”

    “是的。我虽然每天都忙忙碌碌,但实际上很多时候也会迷茫,我需要她,才能坚定信念,继续日复一日的忙碌下去。”

    弘暄说着,轻轻呼了口气。

    他也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很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