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萱蕊听了杏眼圆瞪:“大姐姐怎么颠倒黑白,明明是林玉安空口白牙胡说,我才气的打人!”

    王老夫人一听果然还是和安姐儿扯上了关系,面色越发不好看了:“这么说,你还是在众人面前动了手?”

    王萱柔见祖母动怒了,心里爽快极了,低着头暗笑。

    王萱蕊哪里看不出王老夫人的怒气,可是她心有不甘,还欲争辩,却听王老夫人沉声道:“蕊姐儿和柔姐儿去祠堂跪一日,抄录女戒一百遍!”

    王萱柔面色大变,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真的和王萱蕊一同受罚:“祖母……”

    “母亲!柔儿做错了什么?”

    王萱柔的话刚出口,就被门外就响起一道急促的质问声打断,紧接着余氏就由钱妈妈扶着走了进来。

    余氏穿着件梅紫色花开如意交领长裙,头上戴着赤金镶紫宝石头面。

    刚才她正在招待忠义侯夫人,听丫鬟过来说女儿有急事让她快些去怡然居,她就忙寻了个借口过来了,谁知刚好听见老夫人发落王萱蕊和王萱柔。

    余氏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女儿是她的掌上明珠,她怎么舍得让女儿去祠堂跪一夜,这不是放她的心头血吗?

    “母亲,柔姐儿的性情您是最清楚不过了,她这副软脾气,能犯什么错啊?”

    王老夫人听了,面色更加不虞:“蕊姐儿是跟着柔姐儿出去的,她身为王家二房嫡长女,连妹妹都照看不好,这还不是错吗!”

    余氏见状忙转头对王萱柔道:“发生了什么事,你快些说出来,若是你真的犯了错,祖母罚你,你也不能有怨言。”

    这话意思是说如果王老夫人二话不说就罚了王萱柔,王萱柔就有理由对王老夫人心生怨气了?

    素妈妈都忍不住替余氏捏了一把汗,余氏怕是关心则乱,什么话也敢说。

    王萱柔却神色委屈的看了一眼母亲,声音有些发颤的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至于林玉安说王萱蕊的那些话则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

    王萱蕊的面色红涨,这里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她觉得自己就是多余的,眼睛也情不自禁的红了起来。

    余氏听了却是大松了一口气,只要女儿没有掺合进去就好了,这样就算老夫人动怒,也应该罚林玉安和王萱蕊。

    “母亲,您也听见了,这事儿全是因为蕊姐儿争强好胜,想出风头,您想想那忠义侯府家的姑娘怎么会知道五姑奶奶,定然是蕊姐儿同她说了什么,才挑起了这场事端。”

    余氏一想起下午忠义侯夫人过来有意无意的说起忠义侯世子庄鸿瀚尚未说亲,还问起柔姐儿可许了人家,话里话外都透着结亲的意思,忠义侯府到底还是功勋世家,就算不能结亲,也好过成敌人吧。

    这王萱蕊真真是殷小娘的女儿,天生的祸水,竟然撺掇起忠义侯府的姑娘来惹事,余氏想想就恨不得捏死王萱蕊,语气中便不免透着深深的责备。

    “我没有!”

    王萱蕊虽心虚,可是她若是不替自己说话,还有谁能替她说话,立时就高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