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千娇年纪到底还是轻了些,听见这话,脸上就臊了起来。

    “一码归一码,你不要胡扯,我今儿就告诉你了,这库房里的东西你们院子里要,那是没有了,当初大爷娶了你就分出去单过了,王家的东西和你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让你们回来住,那是给你们面子,你可别蹬鼻子上脸!”

    “放肆!桂妈妈,给我掌嘴!”

    桂妈妈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对着阮千娇说了句“得罪了”,然后就让人把她架住,巴掌毫不犹豫的落在了阮千娇的脸上。

    阮千娇还是个妙龄娇人,脸蛋儿嫩得如同那春日里枝头盛放的白玉兰一样,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掌掴。

    被打了第十下,阮千娇的脸上已经肿了起来,嘴角的血丝流淌下来。

    “放……放开……二爷不会……不会放过……啊!”

    她还侥幸的想要反抗,用力抬起眼皮,却看见齐氏朝着她森然一笑。

    那笑容如同一个幽魅,瘆人得慌!

    她这一辈子杀的人,多的自己都记不清楚了,一个小娘子,敢来挑衅她,只能说明她是活腻了。

    桂妈妈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掌嘴木偶,看着阮千娇的眼神渐渐呆滞,也毫不停顿的继续打着。

    还是那些阮千娇的婆子见人快不行了,这才急急的对齐氏道:“郡主,再打下去,人就没了!”

    齐氏不想看见有人死在她屋里,摆了摆手,让人把她丢了出去。

    “告诉她们,谁敢来挑衅我,就是这个下场,我很喜欢听掌掴的声音,她们谁想来,尽管来。”

    王家的事情很快就通过林玉安的眼线传到了靖南王府。

    林玉安面无表情,正在给一株齐眉高的山茶花修剪花枝的手却是微微一顿。

    真是越来越像一直困兽了。

    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笑容。

    日子很快过去,转眼到了六月。

    草长莺飞,草木葱茏的六月,骄阳高照,可人心却总是冷冰冰的。

    如今云殿已经没有孩子们了,周芷若和林知才也被林玉安劝回了春福巷了,南风已经到了年纪,林玉安不想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还要被牵连丢了性命,给了一百两银子,打发她出了府,身边只留了红缨一个人。

    如今的靖南王府,才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儿。

    红缨晚上睡在外间,看起来屋里只有她们主仆两人,实则云殿周围都是藏龙卧虎的安置了余嘉留下来的暗卫,林玉安只后悔没有早些想到用余嘉留下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