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楚先生给我一种特制的墨汁,蘸了这种墨汁写出的字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消失。我卖田给武昌伯家写的契书便是用的这种墨汁。”

    候赖此刻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如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全招了。

    “这个楚先生和武昌伯家有何仇怨?竟然要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

    “这个候某真的不知道啊。楚先生叫我做,我便做了。无非是想赚些银子。”

    “你说这个楚先生是辽王殿下身边的人?”

    “对,对!这位小爷稍稍打听一番,便能知道楚汪伦的名号有多响亮。辽王殿下对楚先生极为信任,说他是辽王府的首席幕僚丝毫不为过。”

    候赖此刻只想着保命,毫不犹豫的就把楚汪伦卖了。楚汪伦要是得知此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宁修从候赖口中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冲死胖子使了个眼色。

    死胖子立刻上前一把揭开了蒙在侯秀才眼睛上的黑布。

    “两位小爷,我都如实招了。您们看看能否把小的给放了,把伤口包扎一番。这样流血下去,候某怕是会没命的啊。”

    见候赖面如土色,宁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方才是用刀背在你手腕滑的,你手腕上根本就没有伤口。

    啊?

    候赖的嘴巴张的有如鹅蛋大,直是吃惊不已。

    “可是,可是我明明听到血滴在地上的声音。”

    “你回头看看就明白了。”

    候秀才拼命扭过头去,只见一只木盆架在几个石块间,微微倾斜。

    水滴一滴一滴缓缓滴下,就跟血水滴在地上一般。

    得知自己被耍了侯秀才险些吐血,又不敢发怒。

    毕竟他的性命如今还掌握在二人手中。若是他惹恼了二人,没准真的被一怒之下宰了。

    “二位小爷,能否把侯某放了?”

    侯秀才苦苦哀求道。

    “这个恐怕不行。”

    宁修摊开双手道:“实话告诉你,我们是锦衣卫的探子,需要马上将讯息禀告总旗大人。若是你抢先一步把消息送给那楚先生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