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思索了一会儿,想着这种情况我从未遇到过,不如回去之后问问冥北霖,没准他知晓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位公子,你无需灰心丧气,我看不出端倪,或许其他人能知晓其中缘由,不如,我请?”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他摇了摇头。

    他好似是对治“病”已经没有了信心,抬起眼眸看着我。

    “都说生死有命,大抵是老天爷不想让我继续苟活下去了。”他说完,眼角向上扬起,好似是在笑。

    他说,能让他“偷生”这十七载,或许已是恩赐。

    听着他说的这些话,我的心中莫名有些酸楚。

    “公子,我的朋友,懂术法,他应该能看出端倪,明日我带他来替你看看?”我望着他,询问道。

    他摇了摇头:“明日,我便不在这宅中了。”

    “为何?要去哪儿?”我看着他这病弱的样子,很是狐疑。

    “吱呀!”一声,门被再度推开,那干瘦的男人端着一壶茶水进来了。

    而这位公子,也不再回答我的问话,而是看着我说道:“多谢姑娘替我诊断,下去领赏吧。”

    “可?”我看着他,自己压根就没有替他看好病,他却让我下去领赏。

    “请吧,姑娘。”干瘦男人盯着我。

    我又看向那位公子,那公子低垂着头,长发垂落在他的面罩上,带着些许悲凉。

    “那,公子告辞了。”我冲着他微微俯了俯身,就跟着那男人出了屋。

    虽然,出屋之后,我没有再回头,但有一种直觉,让我觉着身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干瘦男人领着我到了前院的正厅,我看到玉兰姐此刻正坐在正厅里,面带喜色的在喝着茶水。

    “夕颜,你去哪儿了?”她见我来了,就站起身,对我说道:“事情已经结了,我们走吧。”

    “二位姑娘。”男人突然从袖中取出了几张银票,都是千两的面值,他数了五张递给了玉兰姐,另两张银票递给了我。

    我立即摆手,对他说道:“无功不受禄,我根本就没瞧出,你们家公子患的是何病。”

    “夕颜,你就拿着吧,别驳了人家的面子。”玉兰姐马上替我收下了银票,然后便随着那男人出宅院。

    我一边走,玉兰姐就一边在我的耳畔低语着,这两千两银票的事儿,一会儿不能告诉那葛阔,否则他要从中拿走一部分。

    “嗯。”我应声,同玉兰姐一道出了这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