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出了深渊,不急着走吗?”付臻红问他。

    提丰笑道:“不带上你,我怎么能走?”

    “带上我?”付臻红挑了挑眉,饶有兴趣的说道:“听你的语气,看来对此极有把握。”

    提丰摇了摇头:“厄里斯,面对你,我总觉得自己的信心还不够多。”

    他拿出了挂在腰间的b-i'sh0u,剑鞘拔起,锐利的银色刀刃散发出凛然嗜血的寒光。

    这是付臻红放在深渊牢狱的那把,被提丰改造之后,刀刃上被刻出了诡异莫测的古老纹路,由鲜血浇灌,变成了充满着血腥之气的晦涩图腾。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刀刃,苍白清瘦的脸上浮现出病态的陶醉,琥珀色的瞳孔里迸发出妖冶又缠绻的凶光。

    “厄里斯,这算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提丰的唇角边扯出了一抹大大的弧度:“你看,我多么喜欢它,喜欢到恨不得将它融入进骨髓里,与我的血肉紧紧相连,永远也不分开。”

    “是吗……”付臻红笑了,有些恶意的说道:“那你怎么不把它吞下去?”

    “如果厄里斯想看我吞下去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呀不是现在。”提丰微微仰头看向窗外,猩红的浮云在慢慢退散,冥月隐隐有了复苏的迹象,他闭着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动了动那淡色如水的双唇,说了三个字:“起风了。”

    他的话音刚落,凌厉的疾风便在刹那间吹了进来,如同龙卷风一般将付臻红整个人卷在了飞逝极漩的涡流里。

    阿波罗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抓住付臻红,然他的指尖却在碰到涡流的瞬间就被直接弹飞。

    付臻红看着围绕在他周围的白色漩涡,他能感受到风神埃欧罗斯的气息,但这和他在忒提斯的婚宴上的那次不同,这气息里还带着提丰身上特有的阴寒。

    付臻红并没有用神力摆脱掉这种束缚,作为被困住的当事人,他显得太淡定了。

    “你准备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一个绝对特别的地……”

    提丰最后一个字还未说完,一把利箭就以闪电般的速度直直向他射去。

    提丰迅速闪身躲避,利箭与他擦肩而过,最终射到了他身旁的石柱上。

    提丰低头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那在方才的躲避间被割去的几缕发丝,又看了一眼射穿石柱的银色弓箭,危险的眯了眯眼:“真险呀,阿波罗。”

    “既然是要去特别的地方,带上我岂不是更热闹一些?”阿波罗从容的收起弓箭,“我想作为你现在的谋友、曾经的太阳神赫利俄斯,应该也会高

    兴能看到我吧。”

    提丰盯着阿波罗看了几秒,突然大笑起来,“你比你那父神有趣多了。”

    “既然你诚心请求,那我便随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