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依旧没良心,卫诚不和她计较,干脆自己放开手。

    但心里就堵着口气,冷嗤:“我来得不是时候,你想被他啃?”

    话说得好粗俗,蒋姝掩紧领口没说话,人却拉过她左手掰她手指。

    “你干什么?”蒋姝不明所以,手握得更紧。

    “松开。”

    卫诚训她,用力把她握紧的手指掰开,东西掉在地上。

    蒋姝才想起来是那个眉刀,她太紧张,已经忘了它。

    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尖端沾血。

    手掌上传来抑制不住的疼,蒋姝皱眉,看见自己手指掌心红珠成线。

    “活该。”

    卫诚冷嗤,随意抹掉自己指腹上渗出来的血,又不忘了往她手上扔了块灰色手帕。

    蒋姝拿手帕用力按住伤口,直至麻木止血,她抬头看表,已经快九点半。

    “谢谢。”她说。

    卫诚没应,脸色阴沉:“起来。”

    不是说蒋姝,是房间里的第三个人。

    赵鲁常年酒色伤身,体格很虚,缓了老半天才倚着墙站起来。

    这一摔把他摔清醒,本来要叫骂,看清人后没了音。

    “卫诚,”蒋姝不想连累他掺和,“你别……”

    话还没说完,蒋姝愣住,以为自己耳朵出错。

    “二爷爷。”

    赵鲁对着卫诚恭恭敬敬,一点气性也没有。

    蒋姝有些惊诧于眼前人的关系,但也没人给她好好解释。

    赵鲁是个煤二代,亲爹挖煤发家,举家北上削尖了脑袋往上挤。又腆着脸认了一堆亲戚祖宗,现在卡在中间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