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穿鞋,打算光着脚跳回去?”陆离握住她的脚,眸光轻垂,深处点点柔情。

    慕晚晚怔然地看着给她穿鞋的男人,整个人像是冻僵了般。

    半响,她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

    极小的声音,消散在黑夜里。

    看出她的窘迫,陆离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举起受伤的手放到她面前。

    “鞋子我还给你了,这受伤的手,你是不是也该负责一下?”

    慕晚晚不吭声,路灯下白皙的面颊晕开淡淡的绯色,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他手心里划破的口子。

    斑斑点点的血迹,猩红、刺眼。

    陆离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催她。

    再三犹豫,慕晚晚轻咬了下唇,弱弱地提议道,“那去医院?”

    陆离摇头。

    “那,那你想怎么样?”慕晚晚深感挫败。

    如果时间能倒流,她绝对在高跟鞋丢出去的那一瞬立马拔腿就跑。

    “你给我包扎。”他道。

    慕晚晚不禁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目光奇怪地向他,“什,什么?”她又不是医生护士,怎么给他包扎。

    再说了这里又没有医药箱,她拿空气给他包扎啊。

    陆离晃了下受伤的手,“怎么,想不负责?”

    慕晚晚无语。

    她撇了撇嘴,老半天憋出一句话,“我不会。”

    陆离呵出一声浅笑,眸间凝着的霜意融化了几分。

    他上前一步,微微俯下身,直视她纯澈的眸子,“当初你在社团的时候怎么帮我包扎的,现在就怎么给我包扎。”

    社团、包扎……

    慕晚晚心猛地一悸,封锁在深处的记忆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放映着,一开始她参加学校跆拳道社团的目的并不单纯,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