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带着江南水乡的糯糯口音。仿佛在不断撩拨心中的**似地,岳阳只觉得心情一阵舒畅,他不由得笑道:“这有什么好隐瞒的,在下姓岳,单名一个阳,乃山西应州府人氏!倒是还未请教两位姑娘的芳名呢?”

    岳阳的话音刚落,方以智便对岳阳介绍道:“公子,学生来为你介绍一下,右边这位姑娘便是如今这清河坊的头牌李香君姑娘,左边这位则是添香阁的头牌董小宛姑娘,这两位都是名动秦淮河的姑娘,一般人想见一面都难呢!”

    看着冒襄着急着介绍的模样,帘子后的董小宛和李香君相互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惊讶,方以智和冒襄他们也见过几次面,相互间也谈得来,也算是心高气傲之辈,如今竟然如此紧张一名客人,这其中可透着蹊跷呢。

    回想了一下适才这位客人报出的名字,李香君嘴里重复了几句后一双美目不禁爆发出一道异样的神采,惊喜莫名的说道:“这位公子,莫非您就是如今名动边关的忠勇侯岳侯爷?”

    岳阳微微一惊,笑了笑道:“不才正是岳阳,如今添为忠勇侯,但可不敢自称什么名动边关,那不过是旁人抬爱而已。”

    说话间,帘子已然被拉起,两名佳人立时从里面走了出来。岳阳一瞧,眼前出现了一张清丽白腻的脸庞,小嘴边带着一丝俏皮的微笑,日光照射在她明彻的眼睛之中,宛然便是两点明星。这位姑娘粉脸擦了点胭脂,显得红扑扑地,明艳端丽,嫣然腼腆。

    而紧跟在她身旁的董小宛则是中等身材,约有一米六二左右,一张瓜子脸,清丽文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也正在瞧着她,但见笑魇生春,说不出的娇美动人。

    “好一对清丽优雅的佳人!”

    岳阳不禁心中赞叹,通过刚才的介绍,她自然知道这两位的名字,现在亲眼目睹后这才明白为何直到后世还流传着她们的传说,别的不说,单凭她们的相貌即便是在后世那也是一等一的。

    听到岳阳亲口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后,李香君和董小宛眼中都露出一丝敬重之色,李香君从茶壶旁拿出一个茶杯,倒了杯香茗双手托起对岳阳道:“香君虽身在风尘,但也听说过侯爷的威名,侯爷率领大军数次抗击建奴,卫我大明百姓,香君今日以茶代酒敬侯爷一杯!”

    “还有我!”一旁的董小宛也赶紧倒了杯茶,高高举起看着岳阳一脸的郑重。

    “两位姑娘过奖了!”岳阳赶紧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后,长长吁了一声,岳阳这才笑道:“在来之前在下,在下曾几次几度猜想,究竟是何等模样的姑娘,竟然能让辟疆和密之兄如此推崇,没想到今日一见确实是名不虚传,虽然岳某人尚未见识过两位姑娘的才艺,但正所谓相由心生,但观两位姑娘的相貌便知两位姑娘必然是秀外慧中宜室宜家的好姑娘!”

    岳阳说完,便听到咯噔一声,李香君和董小宛齐齐站了起来,两人神情郑重的朝岳阳盈盈拜了下来,恭声道:“小婉(香君)多谢侯爷赞誉,只是小女子着实愧不敢当!”

    不提董小宛和李香君的反映,就连一旁的冒襄和方以智也看着岳阳面露吃惊之色。

    “不会吧,不过是顺口夸了一句。用不着这么感动吧?”岳阳有些傻眼了。

    其实岳阳不知道的是在封建时代,宜室宜家这句话可不能随便夸人的,尤其是夸那些风尘女子。

    “宜室宜家”这句话出自《诗经》中最为著名的诗句之一,原句为“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意思是春天桃花盛开之际,正是女子出嫁之时,桃花灼灼。正是人们对婚姻幸福的期许和祝愿。这句话若是由男子对未婚女子当面夸奖几乎就是最大的褒奖了。在女子无才便是德的年代,人们讨媳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德,而这个德的作用就是能家庭和顺,夫妻和睦。而身为青楼女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入一个好人家。能够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是以所以当董小宛和李香君听到这句话时。这才会感动得齐齐站了起来对他行礼。

    当然了,二女之所以如此动容这也和岳阳的身份有关,毕竟堂堂一个侯爷这么夸奖她们。鲜有不感动的。否则你若是换了街边的乞丐这么夸奖她们试试,换来的恐怕就是白眼加喝骂了。

    看到气氛融洽,岳阳让人唤来了倩娘,并对站在门口伺候的陈大志使了个眼色,陈大志便从怀中掏出了两锭银银子递给了一旁站着的倩娘问道:“这位妈妈,这些银子可够今日的费用?”

    倩娘接过银子熟练的掂了掂便知道这两锭银子足有四十两,笑得见牙不见眼,连声道:“够了够了!”

    平常的客人上船和李香君手谈、喝茶、听曲也不过是二三十两银子,这位一出手就是四十两,不愧是侯爷,就是大方!

    不过大家不要以为给了这四十两银子就万事大吉,可以占占便宜甚至能够提枪上马了,这些银子只是谈话唠嗑的费用。到现在为止李香君还是位清倌人,想要替她开苞那还得人家看得上你,而且需要花的银子可不便宜,如果你想要替她赎身,那需要花的银子更是海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