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整合了宣大军后,杨国柱、虎大威、王朴等原宣大将领也开始慢慢的融入岳阳的这个体系里,不管他们是被动还是主动,这个融合的过程都在缓慢而坚定的进行着,因为他们深知不融入这个集体的人到最后势必要被淘汰。

    王朴虽然在历史上的名声不怎么好,但此人的长处也是有的,但凡怕死的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脑瓜子灵活,在顺宝打开了思路后他立刻就建议道:“侯爷,末将以为咱们可以在热气球上搭载十多名火铳手从天上往下打,末将就不信了,那山海关再坚固难不成还能连头顶都用城砖遮住不成!”

    “对头……其实不止是火铳,咱们还可以带万人敌,从上面往下仍,炸死那些狗日的。”

    思路一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顿时就出了许多主意。

    看着面带兴奋的众人,岳阳心中很是欣喜,看来众人的精气神都很高啊,而且以杨国柱为首的原宣大将领也已经慢慢融入了这个集体里,这就是个好兆头。

    满意的点了点头,岳阳说道:“大伙说的都有道理,只是咱们做事还得一步步来,古人也说了先礼后兵嘛……”

    崇祯十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上午辰时刚过,正在府中搂着小妾睡得正香的吴三桂就被一阵敲门声叫醒。

    “咚咚咚……咚咚咚……”

    “少爷……少爷,老爷请您赶紧去大堂议事。”

    朦朦胧胧起床的吴三桂心中不禁一紧,立刻翻身起床,身边的小妾也被惊醒了。只披了一件小衣便伺候吴三桂穿戴,她一边帮吴三桂穿戴一边问道:“少爷,老爷怎么这么早就叫您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吴三桂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你一个妇道人家问这么多干什么,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呆着。”

    “是!”小妾委屈的应了一声就不敢吭声了。

    吴三桂匆匆穿好衣服后,立刻来到了大堂,发现大堂里已经坐满了人,自己哥哥吴三凤、弟弟吴三辅以及一种将领都凛然在列,父亲吴襄更是脸沉似水端坐不语。

    吴三桂上前单膝跪下抱拳道:“孩儿三桂见过父亲。不知父亲急招孩儿前来有何要事!”

    吴襄沉着脸道:“长伯你起来吧,此番为父急招你和众将前来确实是有大事发生,城外的岳阳有动静了。”

    吴三桂心中一紧,情不自禁的问道:“什么?难道宣大军攻城了?不对啊,宣大军素来以火器犀利而闻名,若是攻城的话不可能这么平静啊!”

    吴襄冷笑道:“他们倒是没有攻城,但却是给咱们发来通牒了,让咱们父子率领全城将士出城迎接圣旨。”

    “出城迎接圣旨?开什么玩笑!”吴三桂不禁脱口而出道:“岳阳的脑子坏掉了么,还是以为咱们都是傻子。咱们要是出了城还回得来么?”

    “哼……他这事算准了咱们不敢出城接旨,所以才给咱们挖了一个坑呢!”吴三凤冷笑道:“咱们若是出城,他正好一举将咱们拿下,若是咱们不出称他便有理由说咱们居心叵测。也有理由攻城了。无论咱们怎么做对他都有好处,这个忠勇侯打的好算盘啊!”

    吴三桂想了想说道:“父亲,既然咱们已经走上了这条路,那就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而且那个岳阳孩儿也同他打过交道,此人桀骜不驯睚眦必报,孩儿以前曾和他有过过节。他此番前来绝对是存着灭了我吴氏满门的心思来的,孩儿以为不管他出什么招,咱们只要记住一点就好,那就是和他一拼到底绝不能心存幻想!”

    “嗯,长伯说得有道理。”吴襄点点头,“既然如此,诸位就跟本官一同上城墙,本官倒要看看那岳阳到底想干什么?”

    当吴襄带着一众将领走上城门楼时,看到距离城墙两三里远的地方,一个个整齐的方阵排列得整整齐齐,无数身穿绿衣的士卒站在凛冽的寒风中屹然不动,而在这些士卒的前面,一排排火炮也摆列在方阵的前方,而且一眼望去火炮的数量还不少,粗略一数至少有数百门,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城墙,凛冽的杀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而且吴三桂还看到在方阵的最前方,一名同样身穿绿色棉衣的人骑着一匹白色骏马站立在原地,在他的周围还拥立着数十人,由于距离太原吴三桂并没有看清此人的面目,但吴三桂好歹也和那人共事过一场,看到那人的身形后,眼睛立刻就红了起来一字一句的喊出了声:“果真是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