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卢象升后面的陈新甲好奇的问道:“岳守备,你麾下的士卒已经全部到齐了吗?”

    岳阳正色道:“回大人话,还没有呢,末将麾下的还是数千士卒要承担应州府的城防,因此无法过来,还望诸位大人见谅。”

    “什么?你还有数千军士没来?”

    这下就连卢象升也大吃了已经,现在校场上四五千人就已经让他吃惊了,可这个岳阳竟然还有一支部队没来,他究竟还藏着多少人手啊?

    卢象升将目光投向了岳阳正色问道:“岳守备,你一共有多少人马?”

    “不多,八千而已!”岳阳很老实的说了一个树木,他并不想在数量上隐瞒什么,因为这种事情是瞒不过人的,有心人只要打听一下就会知道。

    “八千!”众人顿时就惊呆了,就连陈新甲和卢象升也不例外。

    八千精锐的军士意味着什么他们可是太清楚了,这就意味着岳阳这个小小的山西北路游击将军的实力足以和杨国柱、唐通等老牌的总兵相姘美了。

    “看来山西的势力要重新洗牌了。”

    众将望着岳阳的目光开始变得复杂起来,这个家伙手中有钱有粮又有兵,看来今后在对待岳阳的问题上要更加谨慎才好,没有必要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妙。

    大明向来以八事评判边将,积钱谷、修险隘、练兵马、整器械、开屯田、理盐法、收塞马、散叛党。边将是如此,而朝廷对守备官军的要求则是以屯田纳粮为重,谁纳征的粮食银两多,谁便是政绩显著,而岳阳却是这两样几乎都占了,这怎能不叫人感慨。

    众人各怀心思,一时间演武台上变得有些沉默起来。陈新甲的脸色变了几下,又哈哈笑道:“岳大人不愧是我朝栋梁啊,这将士也聚集齐了,不知岳大人能否让将士们操演一下,也好让我等开开眼界啊。”

    说实话,陈新甲此举颇有鸡蛋里挑骨头之嫌,任何一个知兵的人看到岳阳麾下的军士都能看得出这些兵都是难得的好兵,现在陈新甲却依旧不知足,还要看人家的操演,加之作为宣大总督的卢象升都没发话呢,他却先说了,未免有些越俎代庖的味道。

    听到这里,卢象升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估计也是对陈新甲的举动有些不满。

    陈新甲倒也是个精明人,看到卢象升那不以为然的神情后他立刻转身对卢象升笑道:“别误会,本官虽然只是一个巡查御史,但也曾在兵部当过差,一时间见猎心喜,不免有些逾越了,还望卢大人见谅。”

    听了陈新甲的话,岳阳等人这才想起,这个陈新甲在来山西之前可是兵部左侍郎,换句话说在后世那可是国防部的副部长啊。一个国防部副部长要检阅部队,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旁人也不能说什么。只是……你这个左侍郎的差使不是已经被撸掉了么?有人不无恶意的想。

    面对陈新甲的要求,岳阳却没法拒绝,若是拒绝的话就是心虚的表现了。

    岳阳点点头,对着卢象升深深施了一礼,随即大步来到了台前大声喝道:“现在全体都有!”

    “肃立!”

    “哗啦!”

    随着岳阳声音落下,全场四千多名军士全都将左脚收了回来,一个个站得笔直。虽然没有人告诉军士们今天要有人来检查,但他们看到自家岳大人在台上的表现,也知道今天来了了不得的大人物,自己绝不能给岳大人丢脸,一个个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全体上刺刀!”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