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诺被关在房间里快三天了,晚上也不敢睡觉,因为一到晚上的时候,窗外的树的影子会投在房间里的墙壁上,总是会让林花诺想起小时候被关的时候,女人的影子投在墙壁上的一幕。

    林花诺早上贴在门板上,听到外面有人说江固出门了,也就是说别墅里只有仆人在。

    每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房间的门才会打开,然后会有个保姆来给她送饭,那是她唯一能逃跑的机会。

    林花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置物架的青花瓷瓶上,她拖着椅子,站上去,垫着脚把瓷瓶拿下来。

    从认识江遇以后,她就很少再打过架或者摔过东西了。

    林花诺其实骨子里还是带着些白悦和林母的那种狠劲,和人打起来就跟只小狼狗似的,非要到对方站不起来才会收手。

    林花诺在房间翻了半天,还从抽屉里找到一个打火机,或许是谁落在那里的吧,不过林花诺觉得这个打火机可能作用不大。

    耳边传来脚步声,这会儿快中午了,是保姆来送午饭了。

    林花诺把打火机随手藏进口袋里,然后拿着瓷瓶,躲到门后面。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林花诺心如擂鼓,屏着气息。

    不一会儿,保姆如往常一样,也没有敲门,直接用钥匙把门打开,“吃饭……人呢?”

    保姆端着饭菜进来,没看到房间里的人,“人呢?”

    保姆一边低声嘀咕着,一边端着饭菜往房间里走。

    林花诺轻轻推开门板的遮挡,手里握着瓷瓶,对着保姆的后脑勺就砸了过去。

    “哐”的一声,瓷瓶四分五裂,瓷片散落在地上,林花诺手上也不可避免地被划出了血痕。

    林花诺也管不了那么多,看到保姆倒下之后,从地上捡了一块碎瓷片藏在手里,然后从房间跑出来。

    这会儿大中午的,别墅里的仆人大多都去睡觉了,唯独警觉的管家听到动静立刻往楼上跑。

    “别跑!”

    林花诺正好在楼梯口和管家撞个正着,但是她脚下步子不停,没有任何犹豫地往管家身上撞,攥着他的衣服,全身都扑到他身上。

    一连串“咚咚”的响声,伴随着管家的惨叫声,林花诺拽着他一起从楼梯上摔下去,还让管家做了垫背。

    林花诺觉得自己两只手腕的骨头都要碎了,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但是她反应很快,摔下去之后她压在管家身上,直接拿手里藏着的瓷片去割管家的脖子。

    如果等别人缓过来,她肯定打不过别人,所以只能趁着别人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先下手为强。

    管家从楼梯上掉下来,还当了垫背,磕到后脑勺,一时间眼前发懵。随即脖子传来尖利的痛感,他清醒了一瞬,看清林花诺的容貌,然后再无还手之力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