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棋突然觉得有些心累,淡声解释:“开了静音,没接到。”

    月季花开的正盛,沁人心脾的清香四溢,关棋随意拾了朵地上被淘汰掉的残花,花虽败香味却还在。

    关爸爸取下帽子扇了扇风,脸上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笑起来的时候眼尾皱纹压得长又深。

    “以后还是不要开静音,要是我们找你找不到怎么办,你是想急死我吗。”

    “上班的时候开的,忘了关掉。爸,以后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对了,我已经租好了房子,近些日子就搬过去住,离这边不远。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搬过去?”

    “这么快啊?和你刁叔叔他们说了没?”关棋和他说过出去住的事儿,关爸爸知道这么多年让他一直寄宿在这里心里很别扭,所以对他要搬出去住并无异议。

    子女长大的总归要离家的,更何况这座豪华别墅也不是他们的家。

    “你已经二十七了,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就不去打扰你了,而且来回跑太折腾。”

    关爸爸一向尊重他的选择,也不会过多的干涉他的私事,虽是父子却也是朋友。

    所以他也尊重关爸爸的决定,没有戳破他留下来的小心思。

    “等会儿和他们说。”刁叔叔那边好说,就是刁墨翰比较棘手。

    可能又得哭一场。

    想到这个头疼的问题,握着月季花杆的手指无意用力,不小心碰到了杆上的刺,手指皮肤被划出一道小小的口,鲜血极速渗出。

    “儿子,你的手!”关爸爸注意到他的手在流血,连忙扔了剪子取下手套要过来给他查看,却被人抢了先。

    在客厅就看到了花园里正在聊天的父子俩,因为打关棋电话无人接听刁墨翰正担心来着,见状扔下还在说着子公司事宜的父母飞奔出去。

    还没跑近就看见关棋的手突然开始流血,刁墨翰想也没想冲上前握住他的胳膊查看伤势。

    虽然是个不足为奇的小划伤,他还是有些担心,对一旁的关爸爸说道:“关叔,我带哥去处理一下,您别剪了,快进屋去休息。”拖着关棋就往别墅里走。

    关棋被他带进房间,看着他着急忙慌的提来医药箱翻出消毒酒精、棉花签和纱布,无奈地抽回被捏住的手,抽了张纸巾擦掉血迹摁住伤口。

    “小伤口而已,我没那么金贵,不用弄的这么复杂。”反正过两天就自动愈合了,也不知道刁墨翰为什么会看的这般严重。

    刁墨翰盯着染血的纸巾默默抽了根棉花签蘸取了少许酒精轻柔地抹掉伤口边缘没擦干净的红色痕迹。

    全程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见他有些反常,也不知为何心里莫名有些发虚:“墨翰,你怎么了?”

    若是往常,刁墨翰会扬着笑反问他为什么要这样问,然而这次却没有抬头,反而将脑袋越埋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