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的仇家再加上夜家的,多到数不清。

    以前,他从未担心过这些。

    哪怕最后,自己意外死去,也算了无牵挂。

    而现在却不一样了。

    他害怕保护不了她,又害怕……她知道他过往黑暗的人生,会害怕,会远离自己。

    夜爵抱着怀里的人,埋在女孩颈窝。

    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害怕么?”

    风浅被勒得有些疼,但是碎片他的情绪,好像不太稳定。

    她忽略腰间的疼痛,安慰性地拍了拍夜爵的后背。

    问:“害怕什么?”

    顿了顿,夜爵坦白:“那些黑暗。我的手上并不干净,我的仇家也有很多,如果嫁给我,你也会受到牵连。”

    他最后还是没有选择隐瞒。

    风浅还以为是什么可怕的东西,她都想到了罪域。

    没想到是这个。

    其实,就算碎片与全天下作对,双手沾满鲜血,她也不害怕,都会站在他的那一边。

    所以……

    “我不害怕。我也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你。”

    小姑娘认真道。

    夜爵微愣,风浅说要保护他,这让他想起那次,小姑娘负气离开,把他的人也打伤了。

    他淡笑,“嗯,浅浅很厉害。”

    之前想要说的那句——我会保护好你。没有说出来,他改口道:“那以后,浅浅要保护好我。”

    “嗯。”

    “一辈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