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已经差不多接近了尾声,太后此时离开只要称一句身体不适,提前离宴也并无不妥。

    风浅偏头看了一眼君煜,小声:“我先走了。”

    少年皇帝对上女孩的眸,顿了顿,微微点头。

    君煜目送着风浅离开。

    直到女孩淡出视线时,君煜才收回目光,只是在目光收回时,他无意中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默不作声离席。

    那人他记得,曾经三番五次邀约过浅浅的男人。

    君煜低头喝了一杯酒,漆黑的眸渐渐眯起。

    又过了一会,少年皇帝面色冰冷起身。

    在座的宾客瞬间噤声不动,垂下脑袋,也不抬头敢瞧一眼少年皇帝。

    君煜直接离席。

    少年皇帝走后,宫殿里的人也没敢抬头。

    最后,还是阮公公说了一句:“诸位继续,陛下有事先离席了。”

    阮公公话落,在场众人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风浅出来前,就觉得有些闷热。

    外面的冷风吹来,拂过女孩略微泛起淡粉的脸颊,风浅的脑袋才稍稍清醒了些。

    只是,现在这种感觉很不正常。

    因为闷热,风浅就没有乘坐轿辇,而是选择带着红药步行回去。

    红药还在纳闷,太后今日怎么忽然勤快了,竟然没有坐轿子回去。

    回慈宁宫的途中,要经过御花园。

    这个时间,御花园里几乎无人走动,安安静静的,显得十分幽静。

    风浅只觉得闷热,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去了湖中心朱红色的亭子里坐下。

    女孩趴在围栏上,脑袋晕乎乎的。

    头顶的凤冠很沉,压得脑袋疼,风浅抬手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