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云娟转身同贾君逸并肩走了一段路,就这短短的一段路,贾君逸是又惊,又奇,又喜,又紧张,好不自在。老天有眼,这个曾经在女人堆里混的人,也会怕女人!真是一物降一物。这就是太爱,太在乎的原因了!

    章云娟,说:“你要经常下乡吗?”

    贾君逸说;“是呀,也不是。有事就得连续下乡,有时要连续七八天。没有事就不用下乡。”

    其实,章云娟对人家机关工作不懂,只是随便问问。听了贾君逸的答话,应声“哦!”就停下。

    贾君逸问:“你们剧团这次出外演出,时间怎么这么长啊?”

    章云娟说:“是,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

    贾君逸说:“累吗?”

    章云娟说:“累!哪里不累。又累又苦!特别热天,要穿那么多的服装,被热得全身大汗淋漓。”

    贾君逸说:“那太苦了!”

    章云娟说:“不仅如此,晚上睡觉时,被蚊子钉得半死。”

    贾君逸问:“没有蚊帐吗?”

    章云娟说:“有蚊帐也没有用。我们出去时,一般都打地铺、总铺,十几个人打地铺,有谁没有注意就把蚊帐弄开来了。再说,我们大部分是在农村演出,农村的卫生条件,可想而知,蚊子特别多,有时连蚊帐都被钻进去。”

    贾君逸说:“长期打地铺,对身体不好。身体会吸地面湿气,地面也会吸取身体的元气。”

    章云娟说:“是呀!我睡到天明时,骨头都酸痛了。”

    贾君逸说:“年轻时,暂时还不要紧。年纪大了,身体就受不了。你们出去时,要尽量找床铺睡觉。”

    章云娟说:“没有那么容易。有床铺睡觉的时候也是有的,但是不多。有时遇到条件不好的,还男女同一间大厅睡觉。把行旅摆在一起做一道墙,再拉一张布隔开,男的集体睡一边,女的也集体睡一边。怪不好意思的。”

    贾君逸说:“当演员,年轻时可以,年纪大了就得转行调动了。”

    章云娟说:“我没有想那么多。我现在还是农民户口呢!对了,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农转非’?”

    贾君逸不假思索,说:“现在没有办法。我刚调回来,还不熟悉情况。等一段时间看看吧!”

    贾君逸呀贾君逸!你这个小子就是笨啊!再笨的人也没有你这么笨啊!你就不会说,好!我来办。只要想办的事,一定能够成功!

    章云娟听后,沉吟了一会儿,说:“是啊!我也知道很难。没有‘人面’啊(没有社会关系,缺乏人脉)!办这个事需要很大的‘人面’”

    贾君逸想要再说什么,章云娟却停住脚步,说:“我要去找一个朋友。你自己回去吧!”

    贾君逸说:“好吧!”他站住,目送章云娟离去。不知站了多久,才很可惜地走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