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烟雾一团簇着一团向四周飘散,轻细的灰缓缓落满了木桌边。

    “咚,咚咚。”

    “进。”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沉闷,而得到应允的老周推开门抱着一堆文件进来。

    先是诧异的瞄了一眼何澹澹,接着附在周建国耳边轻声道:“找到沧海同志的尸体了。”

    管沧海愣着神念道:“找到我尸体了?”

    何澹澹也怔了怔,刚刚老周的汇报压低了声音,她除了能看见嘴皮子动了动,什么也没听清,现在听管沧海这么一说,倒是明白了,他们找到管沧海的尸体了。

    郑建国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知晓,老周便准备离开了,而依旧还在发愣的管沧海条件发射的抓了下老周的手臂,但他的手掌却化成影子穿了过去,抓了个空。

    何澹澹看在眼里,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那管沧海他……”

    话刚落到嘴边,心里立马叫苦,暗道:“这下坏事了。”

    而反应过来的郑建国与老周带着微妙的神情盯紧着何澹澹,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的声音富有节奏的响了起来,老周站在何澹澹的身后,只拉开半个身位。

    “管沧海。”郑建国先打破了屋里沉默的局面,平静的问道:“何记者,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个名字吗?”

    “我……我……”何澹澹侧头偷瞄了眼管沧海,咬牙道:“他是我朋友。”

    郑建国就这么盯着她看了一会,然后突然笑了起来,笑的很冷。

    “沧海从小到大都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身后传来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还没等何澹澹解释,冰冷的手铐就已经扣上了她的手腕。

    “沧海的父母在他五岁的时候就牺牲了,小学是前面不远的新华小学,中学是挨着边上的市三中。”

    “每年一开学,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班上所有同学的家庭都确认一遍。”老周走到何澹澹的身前,盯着她的双眸:“十二年里,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有一个叫何澹澹的女性同学。”

    “带她去审讯室。”

    “让潘若明去审。”郑建国冷漠的看向何澹澹,“好好审一审嫌疑犯。”

    何澹澹也卡壳了,心里却默默哭述着完蛋了完蛋了,这下如果不能解释清楚这个关系,不仅报社的工作完蛋了,以后记者这行恐怕也干不下去了。

    “难不成要跟他们坦白,撞见管沧海的鬼魂了,然后才成为朋友的?”

    “救命啊!老天爷,那我估计到时候只能去精神病院写网文了啊!”

    没有人会去管何澹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老周不会,郑建国更不会,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的这身衣裳,他恨不得现在就用些不允许的手段来逼她吐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