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他抛个媚眼,“男人嘛,不就那么回事儿。”

    春来年纪小,胆子也不大:“清慧县主多矜贵多清白多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儿啊……我不敢。”

    “你个孬种,干爹我打从太上皇伺候过来,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万岁是一国之主,他若宠.幸了谁,那是谁的福分?”

    “可是——”

    “没有可是,”易东坡在他屁股揪了一遭,疼得他叫惨。

    春来受不住疼,连连求饶,妥协道:“……干爹,我上哪去找那……”

    他实在说不出口,磕巴许久才吐出“药”这个字。

    “不能明着来,不太光彩,你今晚趁月黑风高溜去太医院,绕过院判宋不宁,从医丁的手里讨要,千万别说是万岁要用。”

    春来唉了一声,捧起小脸蛋,仰头望月,默默等待着易东坡口中的“月黑风高”。

    卫燕思扭过半边身子,遥望这对父子的温情互动,没多问,只当他们在讲体己话。

    大发慈悲道:“老易,你起来吧!”

    易东坡如蒙大赦,不虚头巴脑的客气,喊了句谢主隆恩,便扶着墙要爬起来,可跪了一天,两条老腿早失去知觉,噗通一下栽了回去。

    春来心疼他,半抱住他的老腰,助他起身。

    卫燕思于心不忍,招来左右两个小太监,嘱咐他们今晚留在易东坡的院子里伺候,顺带恩惠易东坡休沐几日。

    易东坡假意推拒,坚持奋斗在服务行业第一线。

    “行了,”卫燕思失笑,埋汰他戏多,摆摆手,“回去吧。”

    易东坡又直呼皇恩浩荡。

    前脚两个小太监扶他出养心殿,后脚他就扭回头,朝春来挤出个贼眉鼠眼的笑。

    翌日,天落小雨。

    卫燕思的发热期进入易感阶段,除了腰酸背疼、浑身发热外,犬齿也痒的难受,把拳头抵在嘴边,不停地用犬齿去啃凸起的骨节。

    她照常在早朝去向太上皇和太后请安,本以为依然入不了皇极殿的门,却破天荒的在殿门前瞧见一头发花白的老太监。

    其佝偻的腰身,像是一根被压弯了腰的稻草,眼角门帘般耷拉下来,遮住了涣散的眼珠。

    卫燕思钦佩他一把年纪了还不退休,上下打量他一圈,问春来这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