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师范生的招生简单的很,大量的年轻人在之前的蓝翔学堂中就接受过类似的教育,也批量地毕业去当墨党控制的一些学堂之中当自然常识和算术几何的先生,只要选拔其中优秀的回炉就行。

    暂时空出的大学学科不招生,但是学科的先生已经准备好,由陈健出面邀请,同时给予足够的薪水和支持,还提供大量的、几乎免费的试验器具和一些试验申请的经费支持反正此时的大部分实验也花不了几个钱,但是效果往往显著。

    实际上很多学科的大学“先生”也是在这三年里进行一个学习的过程,唯独不同的就是没有老师,而是用一些陈健弄出的奇怪的方式进行学习。

    包括实验室的一些定向实验尝试、陈健提出的一些“猜想”的验证、资本出资的一些实用技术研究的带头人等等。

    每年都会进行一次“科学会”的评选,任何被选入“科学会”的人,都可以享受同等的大学先生的待遇,也可以直接前往大学任教。

    这也给了很多年轻人机会,如今论资排辈的意义不大,有陈健在这搅和,以往的论资排辈毫无用处,很可能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就发现了一些之前没有被发现的东西。

    很多方向基本上是空白的,很多学科完全就是十年之内正式出现的,但幸好力学和数学不分家,这个可以找人客串,最基本的力学原理学会之后剩下的就是完善整个体系。

    化学一科稍微简单一些,受陈健影响颇大的、数年前就在闽郡编写教材和十万个为什么的很多人都是他最早接触的圈内人士,他们对化学这门学科的世界观基本固定,剩下的就是按照这个世界观去尝试发现新东西、测量旧东西、改进新技术。

    航海测绘和天最为简单,这个不需要受陈健影响,天文台就在附近,望远镜八分仪也都成型,之前的三角测量术也很成熟,有的是可以当先生的。

    实在不行,从之前的航海学堂中,弄出一批名为航海学、实则一直在学习力学数学和编写炮兵实用手册的那些年轻人,也可以直接暂时将这门学科带起来。天这边,陈健也有不少的熟人,这个面子还是可以卖的,送了对方一个本初子午线的大名头,如今也是该还债了。

    博物学可以暂时让林曦去带,这个名声足够,剩余的则从各地邀请一些人来加入。政治经济学可以让党内的一些最早接触到这些基础的一批人客串,完全胜任。

    农学上问题也不大,有数百年的育种学基础,加上已经提出的氮磷钾理论、外加伪装为阴阳的遗传学基础,只要陈健按照已有的没有走歪的体系稍加修正,就可以独立出来,甚至可以与数学尽快结合成优选学。

    医学有解剖学、血型学和显微镜出现后刚刚开始研究的微生物学为基础,再从欧洲调回一批在名为“救死扶伤国际协会”之中救死扶伤、实则拿两国雇佣兵和贵族们练手的外科医生回来,最起码截肢手术的体系可以尝试建立。

    诸如史学与国家关系、对外译书所这两处,前者需要养一批老学究来教年轻人,后者则完全要靠年轻人挑大梁。尤其是最早跟随陈健出海、最早留在荷兰、最早公派前往意大利的那些人,算起来这些人也可以从欧洲接回来一批把这个架子搭起来了。

    南洋公学的筹备工作是大张旗鼓进行的,一方面整个闽城都在进行宣传,另一方面陈健也不断出面邀请一些知名学者。

    同时公学的校园还没有建立的时候,三个月后的第一次高等中学考试已经开始筹备,并且给出了对一些人而言相当优厚的入学补贴条件。

    风声遍及整个闽郡的时候,陈健又在这风头上添了一把火。

    他和许多在闽城的知名学者们一同为南洋公学的筹备工作做了一项极为让人觉察到一些风声的行为,以南洋公学筹备委员会的名义,开办了四本定期发行的刊物。

    《自然与科学》、《数学新发展》、《世界趣闻及博物学》、《政治与经济评论》。

    这四本刊物是和南洋公学绑定在一起的。

    问题也就出在这里,除了《政治与经济评论》这本之外,剩下的三种都城学宫都有类似的刊物,名称虽然不一样,但内容上还是有重合之处的,这算是一种半挑明的独立于学宫的新体系。

    作为创刊号,这几本小册子的内容相当丰富,而且很多都是陈健执笔,力求一炮而红。

    除了这种公开的新体系意义之外,这些小册子也算是南洋公学将来的大学先生们的一种教材,不但要新还要有趣,同时还要垄断将来的命名权和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