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红着眼将银锭贴身放入腰间“谢谢柳公子,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吗?或许吧。”柳明志惆怅的叹了口气。

    晃动的马车停了下来,车夫驾着马车停到了蓬莱楼门前,柳明志被如意引路进入了蓬莱楼时并没有发现车夫盯着如意的身影流露出一丝的贪婪。

    或许是早上出门的时候被柳夫人的参汤灌多了,柳明志感觉到一股那什么意上涌,询问了一下如意青楼的茅房在什么地方。

    有时候你千万别赌,有时候你以为只想放个水可能会带出翔来,顺带着解决了一下肚子里的东西,柳大少才施施然的走进了蓬莱楼的大厅。

    一阵喧闹的声音传来,一个脸上擦着浓重的胭脂水粉的女人一脸晦气的挥着手绢,几个灰袍下人抬着一个麻袋从蓬莱楼的后院走了出来。

    老女人厌恶的看了看麻袋,上面还带着几丝殷红的血迹“老规矩,找个地方埋了,留在楼中都是晦气,这个死丫头真是要钱不要命,不就是十两银子吗?乖乖的交上来多好,非要把命搭上值吗?还什么狗屁的公子送她的,真要有这么大方的公子,早就把她娶回去做妾了,还能沦落到在青楼等着接客的命运。”

    “是,江妈妈。”

    一些客人早就对青楼的事情见怪不怪了,视若无睹的跟着怀中的女子调着情。

    江妈妈举着手中的银锭看了看,欣喜的塞进怀里没有一点的厌恶模样。

    柳明志眼睛瞪得通大,紧紧的盯着江妈妈塞进怀中的银锭,然后双眼略带血丝的看着几个下人抬着的麻袋冷冷的道“停下来将麻袋打开。”

    江妈妈听到柳明志的声音诧异的转身,随后便舔笑着依偎了过去“呦,这是哪家的公子啊,要不要姐姐帮你介绍几个姑娘啊?”

    柳明志虽然出名,但是却几乎没有来过蓬莱楼,江妈妈并没有认出来他的身份。

    柳明志脸色阴冷的推开江妈妈“我说让你们将麻袋打开,我不想再说第三次。”

    江妈妈也察觉出柳明志的语气不对,神色也不再那么殷勤“公子,这里可是蓬莱楼,跟教坊司挂着钩的地方,有些事情还是少管的为妙。”

    柳明志第一次张扬的说出自己的身份“小爷柳明志,柳府的柳,金陵柳家的柳,江南首富柳之安是我爹,金陵刺史齐润是我岳父,兵部尚书是大伯,淮南王是我至交好友,小爷不才,皇帝下旨添为太子伴读,这个身份够了吗?”

    江妈妈不可思议的张着嘴巴看着柳明志哆哆嗦嗦的说道“柳少爷老身瞎了眼了没认出您来”

    “打开麻袋!”

    “是是是你们几个还不打开麻袋。”

    几个下人哆哆嗦嗦的将麻袋打开,如意嘴角挂着血迹,双眼入目圆睁的看着这个世界,死不瞑目,青丝凌乱的不成样子,身上带着数不清的血痕。

    柳明志半蹲着给如意这个刚认识有些单纯的小姑娘整理了一下遗容,柳明志抓起如意的右手,哪里还有尚未消散的银子痕迹,已经深深的陷入了手心。

    “傻姑娘,为了十两银子把命丢了,不值啊,是我害了你啊!我对不起你!”柳明志太低估了这个世道的险恶,如意这么单纯的姑娘握着十两银子无异于一个小孩带着一百万满街乱走。

    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坏,有好人,如同安狗儿,安心,安老头,同样没有想得那么好,有坏人,如同为了十两银子丧尽天良草菅人命的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