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齐韵给柳大少特意挑选出来的书房之中。

    书房明亮幽静,深得柳明志满意,成亲这么多年齐韵对夫君的习惯以及爱好可谓极为了解,自然而然的挑选了一个深得夫君心意的房间。

    柳明志将盖上自己印章的书信放到桌案上,倚靠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坐在对面的杜宇。

    “这是本督的亲笔所书,需要你亲自送到呼延王庭泰昌可汗呼延筠瑶的手里,敢去吗?”

    杜宇乐呵呵的拿起柳大少面前的书信“大帅,难道这呼延王庭还能比西域三十八国危险不成?”

    “小弟跟你从西域都一路打打杀杀最终回到了京城,这呼延王庭小弟有何不敢去的。”

    “除了书信,大帅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小弟一定给你一并带到。”

    柳明志沉吟了半天微微摇头“经年未见,也不知道师弟还认不认我这个师兄,先约到山海关外与金国皇帝就互市之事展开一场三方谈判吧。”

    “再说了,师弟接受不接受我这个师兄的邀请还是两说呢!”

    “先见到人再说吧,不然的话说什么都是徒劳无益。”

    “是,既然如此末将告退。”

    “杜宇!”

    “大帅?”

    “诸事小心!”

    杜宇轻轻一笑,抱了一拳将书信放到怀里径直出门而去。

    杜宇走后柳明志惆怅的望着窗外的景色,在路上的时候自己明明做了很多的打算,到了颍州之后才发现竟然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

    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找不到自己的路在何方。

    想不通自己该何去何从。

    “唉,本少爷来颍州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姓柳的,你在不在,你在不在?”

    闻人云舒悠扬婉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语气有些焦急,却又带着一些掩饰不住的喜悦之意。

    这一年多来柳明志是第一次听到闻人云舒如此欢快的声音。

    柳明志回过神来,诧异的望向房门的方向“云舒姑娘,我在书房呢,进来吧,听得的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喜悦,怎么着?出门捡到银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