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神色有些恍惚的看着前方打马前来的一行人。

    自从父皇李政大行以后,驸马爷这个称呼就变得好陌生,好遥远。

    人人都是以并肩王或者柳大人相称,驸马爷这个称呼好多年都没有听到了,至于多久,自己也快记不清了。

    好像从父皇大行之后,很少有人还这么称呼自己了。

    而还会如此称呼自己的,也只有那位老故人了。

    一个对李政忠心耿耿,在李政大行之后,守着冷冷清清的皇陵数载的那个老人。

    那个须发斑白的老故人。

    柳明志目光复杂的凝望着官道上逐渐逼近的一行人,将目光定格在领头的那个老者身上。

    “老周,连您都出山了,看来柳明志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吁!”

    五十骑快马稳稳当当的停在柳明志三十步之外的官道之上,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周飞翻身下马佝偻着身子缓缓地朝着柳明志走了过来。

    “驸马爷,好久不见,咱有礼了。”

    柳明志淡淡的打量着老周,目光怅然的点点头。

    “是啊,好久不见,若非您这一声驸马爷,本王都快忘了我柳明志原来还是当朝的驸马之了一。

    只是,咱们的这次相逢出乎了我的预料了。”

    老周苍老的眼里只有故人重逢的欣慰,不疾不徐的停到了柳明志的面前。

    “驸马爷,这话说的是何意啊,咱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连驸马爷话中的意思都听不明白了。”

    柳明志默默的看着老周还是一如既往跟自己嘘寒问暖的样子,默默的吁了口气。

    “听不懂吗?听不懂那就算了。

    老周,好久不见,身子骨还好吧!”

    “多谢驸马爷挂怀,咱这把老骨头行将朽木,怕是没有几年活头了,能再见驸马爷这位老故人一眼,死也知足了。

    等到天上见了主上,咱也能给驸马爷带句好了。”

    柳明志看着老周坦然而笑的神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