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伯清见了,瞠目结舌,欣喜地两手将大腿一拍叫道:“好!太好了!”

    洪波回过头来:“您的帐户!”

    马伯清赶紧从提包中拿出自己的帐户抄件递给他。

    洪波快速输进去,按动“下翻”键,将光标移至下方一行简短英文字母上,圈了一圈,继而“上翻”至马伯清的帐户处。他敲动键盘,将圈住的那行英文字调出来,把马伯清的帐户内容框住,调出开始搜索对方帐户的那个光点,将光点、英文字母和马伯清的帐号用线连起,三点成一线。洪波回头问马伯清:“取多少?”

    马伯清激动地:“一百元,先只取一百元!试试试试!”

    洪波对马伯清一翻白眼,不高兴地“哼!试试!”两手抚着键盘,迅速敲了几下,只见位于中央的那行英文字母,变成了与字母长短相等的两道横杠,不断地跳动。上端的光也跟着颤动,那根三点一线连接线,象霓虹灯一样循环快速游动,洪波象变魔术一样按一下键盘中的“lms”键,显示器上一片灰暗。这层灰暗的颜色,又象一张风湿膏一样,从上到下揭去,上方显出华宇的帐户,余额中显然少了一百元,下方是马伯清的帐户,增加了一百元。

    马伯清看后兴奋地:“你真了不起!真有你的,神了!”

    洪波毫无表情地:“要不要打印出来?”

    马伯清说:“不用了,不用了,待我到银行看完帐后再说。”

    洪波毫不客气地:“什么再说,兑现十万元,要不先写个欠条,看完帐后付款。你以为这种演绎是随随便便示人的?生家性命!你懂吗?生家性命!”

    马伯清也认真地说:“看完帐就给钱,不过你今天必须24小时都不准离开我,手机交给我。”

    洪波看了马一眼,知道他什么意思,把手机,扩机连身上剩下的几百元钱等,一应物件全部掏出来,递给马伯清,两手往大腿上一拍,随着举起手来,说:“请搜查!”马伯清两手在洪波的全身压了压说:“好,就这样,我们到宾馆开间房,先吃了饭再说,走吧!”

    洪波:“慢点,我还没关机呢!另外,我还得把这里面的东西全部消除。外行——!你不懂啦,你那十万元算什么,他这帐上不知比你多多少倍,君子不取无义之财。”边说,边消除银屏上两个帐户,只留下那个光点。他关机后,取下开始装进去的那张软盘,神密的收藏了起来。

    洪波:“马主任,今天的事您全部看到了,本少爷曾经两进宫,这道上的规矩您应该清楚!”说着,露出一脸凶相。

    马伯清打了一个寒噤,但他也不是吃醋的,镇定地说:“今天的事,我是主谋,以后我仍是主谋,你要听招呼,否则,后果你也是知道的。”

    洪波毕竟年轻,也不知道马伯清的底细,反被马伯清给懵住了,他眨巴眨巴眼睛,顺从地:“我听您的!”

    夜深人静,楚云市政府办公楼副市长办公室里,仍然有个人影在晃动。代宇庭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门关着,灯也灭了。从玻璃窗外射进室内的路灯光,映出代宇庭茕茕孑立的身影,只有不灭的烟头红火,或上或下的划着不规则的圈。

    代宇庭色厉内荏,心事重重,他那块旧的心病未了,又出现了新的更大危机。代军的再次携款出走,等于已经将他的罪行,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当他知道市委书记亲自过问朝旭的事后,再也不敢冒然向朝旭采取任何行动了,同时,似乎感到自己的企图也会暴露,和马伯清可谓同病相怜,终日惶恐不安。他,意思到末日将临,如坐针毡,唯恐东窗事发,独自坐在黑暗中苦闷。

    第二天上班时分,楚云市税务二分局照常热闹非凡,财务室里,陈好好正在做报表,她拿起一张表格歪着头琢磨。办公桌上电话铃响,她放下报表,拿起电话:“喂!是啊!我是好好!你谁呀?啊!代市长!”她吓了一跳,自己拍了拍胸口,“市长您好!嗯!代伯伯好!哦!是的!代军他出差了,走有些日子了!您要见我?有时间,有时间!下午3点,好的!”好好认为是自己将来的公爹,现在楚云市堂堂的副市长打来的电话,心情非常的激动。

    代宇庭要陈好好到自己的办公室来,他的主要目的不是想看看自己这位未来的儿媳妇,而是想通过陈好好,了解代军所谓“北京出差”的真相,以便采取相应的措施。

    好好放下电话,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镜子,着意照了照,镜子里显出她艳丽的面容。她又走近靠墙脚的衣架,脱下身上的衣服,取下一衣绿色外罩穿上,转着身子,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合适。又坐回办公桌边,两手撑着腮,轻摇着头,甜甜地笑。

    楚云市政府办公楼前,车辆出出进进,门卫检查甚严。

    好好应约,下午3点准时到了市政府,她走到办公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