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大家几乎都忙得人仰马翻,很难凑齐,今天难得都回来了,路北岑想起冉臻家二老来湖夏的事情,便提议道:“明天周六,小冉说她今晚也能回来,难得咱们人齐了,要不明天请冉家二老吃饭吧?”

    方南连忙点头:“瞧我这记X,差点把这茬儿忘了,明天我们家老占也能休息,我们做东,小北你就别和我争了。”

    “一顿饭的事,谁请客都行,我是觉得在家吃b去外面好,人家也不稀罕一顿饭,就是都住一个小区里,如果在这里吃,老人家们也能跟着热闹热闹,还能互相认识一下,我们平时都忙,他们还能有个照应。”

    方南立即明白,小北说是请吃饭,实际上也是为了能替冉臻安安二老的心,叫他们知道,这麽多朋友都住在一起小区,平时都会互相照应,虽然两人去探望的时候聊过这些,但总没有大家聚在一起来的实在。

    “在家吃当然好,就是劳累你们,好不容易休息两天。”方南不会做饭,现在大着肚子,就是买菜也没人会拉着她去。

    路北岑连忙摆手:“没事,我有余妈帮忙,再把祖母那边的阿姨请过来,三个人g活儿,利索着呢。阿皓,你给爸妈打个电话,看看他们明天有没有空,请他们一起过来热闹一下。”

    阿皓一边掏手机一边答应,还顺嘴道:“这个老范也不知道咋回事儿,Ga0得跟人间蒸发了一样,给他打电话就说不了几句,要不就是让他的助手处理,一把年纪了,这麽容易就被刺激了?”

    方南不解地问道:“不会从上回走了就没来过吧?”

    蒋中泽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过按照我对他的了解,应该没那麽简单。”

    路北岑有些讶然:“你是说他会使什麽手段?”

    蒋中泽不置可否:“说不好,反正他这个人的X格,有点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要不然也很难成就现在的事业吧。”

    路北岑和方南对视了一眼,一凡和范其冈的关系,冉臻肯定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所以她们从来都没有对别人提起过,尤其上次老范通过蒋中泽透话之後,两个人也曾经私下里聊过,现在这个阶段,老范应该不会对一凡采取什麽激烈的手段,哪怕是让他认父亲都不会,因为一旦这麽做,就意味着和冉臻撕破脸。

    如果和冉臻闹翻,作为律师,老范应该很清楚,他基本上是不可能要到冉一凡的抚养权的,最多也就是探视,但是这还得一凡从心理上接受他这个父亲,可一凡那麽小,他记忆里还有爸爸的身影,只怕很难接受这个事情。

    而且这样做,就意味着要对簿公堂,对於冉臻和老范两个法律界从业人士来说,这并不是什麽好事,传出去,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老范这麽聪明的人,不可能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法。无论怎麽想,对老范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和冉臻结婚,一家团圆,但是现在的冉臻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涉世未深的nV孩子了,很明显不愿意吃他那一套。

    老范能放弃吗?要是没这个孩子,就是放弃一个并不愿意接受自己的nV人,多吃几次瘪,可能也就算了。但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啊,这对於老范这种思想老派的人来说,就是命根子一样的事情,两个人心里都不禁替冉臻捏了把汗,不知道老范到底会使什麽招数。

    正在方南和路北岑犯嘀咕的时候,阿皓已经打完了电话,路旭升和江云锦好久没见到阿皓了,明天正好一起过来看看蒋家祖父祖母。

    第二天要张罗请客的事情,几个人就乾脆散了,路北岑跟方南一起去冉臻家邀请客人,再顺便把方南送回家,又回自己原来的房子里跟余妈说好,第二天早晨一起去买菜,折回来又到了祖父祖母家,汇合蒋中泽。

    祖母听说第二天要待客,很是高兴地答应:“难得热闹,平时你们也不在家,冷清得很,还好有国琴经常过来陪我种种菜,养养花,冉律师多好的孩子,家教一看就知道不错,这下还能再多个伴儿,多好的事儿。”

    老太太又笑眯眯看着路北岑:“小一凡看见我们就爷爷NN地叫,叫得可甜了,有这麽个孩子在家里,老两口还有什麽不满足的,叫我说,早该来了。”

    老爷子瞪了瞪眼:“你这老太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别跟着瞎掺和,想说什麽就直说,那什麽,阿泽,小北,你们祖母什麽意思明白不?”

    蒋中泽和路北岑一脸无语,自打结了婚,老太太就表露过让他们早要孩子的态度,老爷子虽然没吱声,心里不可能不嘀咕,今天倒好,乾脆直接挑明了。

    蒋中泽不想路北岑难堪,连忙打哈哈:“知道知道,我们就是最近b较忙,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