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众人皆被一声惊得不轻,众官兵放开手来,不知怎么办才好。那吴大人脸色铁青,不由自主看向夕家老爷。夕老爷眉头皱紧,奔跑过去,一把将那小仆抓住,问他道,

    “怎么回事,说清楚些!”

    那小仆哆哆嗦嗦,回道,

    “老爷,那马家公子,马官儿,死了,被人杀死了!”

    “死在了何处?”

    “后院的柴房里,刚才我听到动静,过去查看,怎知血流了满地,不知已经死了多长时间!”

    夕老爷赶忙奔走过去,小乙马上跟上前去,这院中众人也都往那方聚拢,夕府众人心中更多疑问,也是走在了前头。小乙边跑边想,莫非街上那人见到的便是这马官儿被杀之事,因而被吓得到处乱跑。来不及多想,众人已然到了那后院之中。夕老爷正欲进屋,却被那吴大人叫住,

    “夕老爷,您这进去好像不太妥当,不如让我先派人验验!”

    夕老爷一听,有官兵在,自己多少也得顾及下他们的面子,他停下来,示意夕府众人让开道来。那吴大人派人进屋查看,小乙也在门外看那屋内情形。夕家柴房极大,所储干柴无数,平日里有人清扫整理,倒也干净舒适,应该也算不上是虐待那马官儿了。不过此时看去,这柴房之中一片凌乱,四处都有血渍,马官儿尸体用一种极不舒服的方式扭曲着,静静的趴在门口,他右手沾满血,血色暗红已然晾干,那手则刚好够到门槛。检验官将这屋内情形一一记下,出来报告吴大人,

    “大人,这人已经死了小半个时辰,是被利刃穿腹,失血过多而死。看这情形,这门应该是从外边锁上,他受伤之后还想出来,怎知门被从外扣上,他口中被塞了布条,无法开口求助,于是他用手拍门,可外边无人响应,因此流血而亡!”

    那吴大人点点头,又问,

    “可真是那马官儿本人?”

    “这个不知,还请马家人前来查验。”

    吴大人转过身去,看了看夕老爷,又瞅了瞅那马四爷,略显为难,

    “对不住了夕老爷,今日出了人命,可不太好办了。马四爷是吧,快去查验一下,是否就是你的亲侄儿!”

    那马四爷早就红了眼,马上带人过去,继而便是一阵鬼哭狼嚎,场面之宏大,围观众人无不动容。小乙心知这其中定有阴谋,正是要嫁祸于夕家,让夕家栽个大跟头。

    吴大人来到夕老爷身边,摇摇头道,

    “夕老爷,这真是不好办了!”

    夕老爷怒气上涌,不住咳嗽起来。吴大人唤过报信的小仆,问道,

    “你是如何发现马官儿死的!从头到尾,一五一十的给我说清楚!”

    那小仆仍旧心有余悸,不敢再看那柴房,他低下头下,慢慢说话,

    “本来是我和大川一起照看这马官儿,哦不,是马公子,马公子。他花言巧语,想要买通我二人,我们不听他话,他破口大骂,骂得太过难听,我们气不过,这才堵住了他的嘴。这前院又出了事,我心头担心老爷,所以让大川一人照看,我去到前边看看情况。我躲在廊道上看这院中情形,咱们夕家似乎没吃什么亏,后来吴大人带了官兵前来,我心想必然没事,这才回去。我走时,大川就在这门口坐着,而且门从外扣上,以免被他逃跑。可我回来开门一看,大川不见踪影,这马,马公子也早已惨死。”

    小乙上前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