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大拍桌子,叫道,

    “好你个孙保山,家中这么大事,你这一天还像没事人一样,真要我说你什么好,赶紧给我滚回去!”

    孙保山点头哈腰,又看看小乙三人,挤了挤眼睛,这才匆匆离去。小乙三人一听孙保山要当爹后,也是叫嚷着要一起去看看。公子心想,这酒宴也差不多了,正好去见证另一番喜事,于是跟众人告辞,带着小乙三人一齐出去了。走在门口,小乙回头一看,那郝香郝味依旧腻在一起,不住饮酒,丝毫没有发现那坛中酒水早被小翠换成了清水。小乙笑了笑,这才迈步去了。

    不多时,来到那孙府,听公子讲来,这孙府是刚为保山赐下的宅子,搬进此处还不足十日,以前孙保山虽是一直待在身边,当时还是太子的公子虽也赏些银钱,却仍不足已置办如此规模豪宅。进到后院来,几个俏丽丫环进进出出,十分忙碌。孙保山站在门口来回走动,不时用拳锤打手心,显是十分着急。公子与小乙三人来到近前,孙保山耸了耸肩,慢慢说来,

    “昨夜便疼得厉害,连夜找来全城最好的稳婆,我心想这么多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便放心去忙活今日婚宴和比赛了。可到了这会,竟还没生下,真是心头没底啊。”

    白青有些疑惑,

    “不会连那叫喊声都没了吧!”

    孙保山无奈回道,

    “听丫环们说叫唤了一夜,刚刚还出了几声,这会却是静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喊累了。”

    孙保山双手发抖,显得是害怕得很了。白青难得皱起眉头,

    “我听姐姐说,这女人生孩子,最好的一鼓作气,要是折腾太长时间,到最后要生之时反而没了力气,对母子都是不太好的。我虽没接过生,可也听姐姐说过不少,不如,就让我进去帮帮忙吧。”

    孙保山知白青也是学医多年,现在也只盼能多一人多一些办法才好,于是赶紧找来丫环带白青进去了。四个男人站在门口,垫脚看着那门扉,似乎能够看到里面情景一般。突然一个孩子飞奔过来,一下窜进公子怀中,口中大喊,

    “爹,爹!”

    公子抱着他好一番亲热,放下小孩,又仔细端详一阵,向几人慢慢说来,

    “这是我儿子,小名燕儿。环儿生他时,几只燕子在外面叽叽喳喳,吵闹得不行,环儿说多亏那燕子,她才强撑住了身子。孩子出生后,我是喜欢的很。不过这后宫之中多有瓜葛,至今也没把他母子带回宫去。先皇在位时,也见过他母子二人,极是喜欢,不过这事他也没有办法,只是叫我有空多陪陪他们母子二人。”

    孙保山知晓这事,小乙二人听来却是极为不解,见这孩子约莫四五岁年纪,一身灰色布衫,虽有些破旧但也干净整洁。小乙刚想发问,房门开启,两个丫环扶着一个大肚子女人走了出来,那女子气喘吁吁,仿佛她也要生孩子一般。公子连忙上前抚住那女子说话,温柔中却有些责怪之意,

    “环儿,你这已有了八月身孕,不在家中好好养胎,还要来这看人家生孩子?!”

    那女子慢慢缓和下来,慢慢说道,

    “这芳儿生了一夜都没生出来,我可是过来人,想要来教教她,可看她没啥动静,我自己却像是要生了似的,真是奇怪了!”

    小乙一听也是忍俊不禁,心想这大肚子操的心也真够宽的。又听那妇人道来,

    “我看啊,这芳儿快没劲了,可得想想办法。”

    一旁丫环插嘴道,

    “夫人快随我们回去休息,您这怀里还有公子的骨肉呢,您不心疼自己也要多为小公子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