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乙哥,这前方有条岔路哟!咱们要不要走走看呢!”

    童陆大声问道。安小乙拉住缰绳,思索片刻方道,

    “这左边车痕较浅,应该少有人走,不知为何,就想走这岔路。”

    白青从掀开车帘探出头来,

    “有路定然有人家,况且我们又不急着赶路,这官道走得烦了,咱们也改走小道试试。”

    童陆拍手笑道,

    “那走吧,咱们可是越来越有默契了,哈哈,哈哈!”

    安小乙轻拨缰绳,马车缓缓向前行去。这路越走越窄,到后来尽被那青草覆盖,只几路车痕指示着前行方向。不多时,前方不远处隐约可见一处院落,再走近些,看那院落极为宽敞,院门停着辆马车,看上去十分结实,没有遮篷,应是用作拉货之用。那院门半掩,里边几处人声,似在搬动什么物品。小乙将马拴好,三人一齐来到这院门,童陆刚想探头朝里张望,门扉大开,一个花白胡子老头立在门口,正朝那院中指指点点。乍一眼看到小乙三人,愣了一愣,然后又继续指点忙活。

    院中先后走出两人,各抱大坛酒水,这坛怎么也能装个五十来斤。二人也是劳作好手,抱起坛来十分轻松,那为首的一人头发花白,似有四十年纪,长相倒与那门口老头有些相像,只怕是那亲生兄弟。抱酒坛这位没留胡子,相比之下稍稍显得年轻一些。二人放下酒坛,看了小乙三人一眼,又进了那院子。不一会,各自又抱了酒坛出来,如此反复,一共抱出了八坛酒水,这才装车拴牢。

    “嘿嘿,甜老头,我们家老太就好这口,你尽点心力,可少不了你的好处!喏,这便是你的辛苦钱,以后只多不少。”

    那甜老头点头哈腰,接过银钱,乐得合不拢嘴。那给钱之人一幅奸邪之相,轻蔑看了小乙一眼,与三人擦肩而过,走向自己的马车,极不协调的把屁股弹到车座之上。那搬酒小斯牵马而行,主仆二人慢慢离去。

    “你好,甜大叔是吧,我们路过此处,可否借宿一晚呢?”

    对面两人站在一处,更似那亲生兄弟。白胡子老头该是心情大好,

    “来来来,进来放下行李,今天可得陪咱爷俩喝上一顿!”

    小乙三人目瞪口呆,白青支支吾吾说道,

    “您二位竟然是父子?”

    那花白胡子老头大笑起来,

    “哈哈,我这儿子天生老相,看起来便像是我弟弟一般。有人说他和我一样老,更有人说他比我还要老,哈哈!这种说法我不太认可,换过来讲才对,应该说我跟他一样年轻!你们说是也不是?”

    小乙三人皆是笑出声来,小乙抢先说道,

    “甜叔,甜兄,今日就多有打扰了!”

    那甜兄笑起来倒是纯真无邪,想来也是习惯了人们的冷嘲热讽,估摸着也没几人叫过他甜兄,小乙这一句倒是让他极为受用。那数间小屋散落院中,小甜挑了两间让三人住下。出了房门,老甜已经摆好碗筷,热情招呼三人过去。三人来到桌前,见那满满一桌酒菜,极是丰盛,旁边还有一口大锅,锅下柴火噼啪直响。

    “我们这啊别的不多,就是鱼多,这鱼啊还是边煮边吃得好。啰,这些是今早打的,还有那腌鱼,倒是各有各的风味。甜老头我别的手艺没有,这腌鱼酿酒功夫倒也还算凑合。”

    童陆一听,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