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顿时睁大了眼,下意识地挣扎推拒,反应强烈。

    陆淮深却掐住她的脸,不容拒绝。

    江偌中途挣扎时,被他抵在后面的盥洗台上,后退时她踩到地板上的水差点滑倒,两手慌乱地去找身后的支撑点。

    陆淮深身材高大,她被困在盥洗台和他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

    江偌感到呼吸窒闷,那种亲密的感觉她十分难受,愤怒之余,及至心底深处生出了一种莫可奈何的悲凉。

    陆淮深放开她,脸色阴沉地欣赏了一番她红肿的嘴唇,他余怒未消,拇指重重地压了压她晶莹红润的唇瓣,连声音都还带着几分狠劲,“下不去口现在也下了。”

    江偌把什么目的什么顾忌统统抛在脑后,用力擦了把嘴,身体紧绷得微微颤抖,恨恨地看着他说“恶心死了。”

    “你再说一遍。”陆淮深看着他,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气势却凛然。

    江偌胸膛起伏,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清晰地重复,“我说恶心。”

    陆淮深一瞬不瞬地看了她两秒,江偌明显从他寸寸冷下来的眼神里察觉到他的愠怒,正在思量后计,他突然伸手就要来扒她的睡衣。

    江偌穿的是深蓝色的丝质睡衣套装,男人的大掌刚触到她,她心里顿时怕极,便不管不顾地推打他。

    江偌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惧意,颤着嗓音,带了分恳求说“陆淮深,你别碰我!”

    她怕陆淮深真的把她办了。

    “你不是嚣张得很?”陆淮深扳正她偏向一边不愿看他的脸,鼻尖几乎抵上她的,看着她的脸一字一顿说“有胆子进来没胆子办事,在我面前横得要死,一天到晚挑衅我,嘴炮打得啪啪响,现在怎么怂了?”

    “放开我……”江偌哽咽,不停往后退,却又退无可退,感觉得到盥洗台上的水浸湿了腰上大片衣料,冰凉地贴着她的皮肤。

    “我错了,真的……”江偌带着哭腔说。

    男女之间力量的悬殊,以及陆淮深带着侵犯的行为,让她心神俱颤。

    陆淮深皱了皱眉,松开她。

    江偌立刻抱着手臂,做出防御的姿势,一双黑眸也警惕地望着他。

    陆淮深见她这样,浓眉拧得更深,“鬼吼鬼叫的,是个正常男人,都会觉得扫兴。”

    陆淮深说完,理了理纠缠间凌乱的睡袍,转身就出去了。

    等他的身影消息在浴室门口,江偌也无法放松下来,待了不到一分钟,心神久久难平复,没胆子再跟他共处一室。

    灰溜溜地出去,看见陆淮深已经站在阳台抽烟,双手撑着阳台的栏杆,右手指尖有一点橘色火星,风吹过时,忽明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