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莫名的强行粉红的氛围令她有点慌乱,几乎就要夺门而去了。脸上微微发烫,月恹恹做了个深呼吸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你,你的手不是受伤了吗,我去拿点东西处理一下。我很快回来。”

    月恹恹几乎是不等他说话就跑了出去。捂着自己的胸口。“心,怎么跳的这么快。”就算不用照镜子月恹恹也能感觉到脸上烫的像发烧了一样。她能感觉得到希诺和她在一起一直在为她所努力改变着。

    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不在欺负手下,也懂得了珍惜,学会了温柔看待这个世界。堕落的天使,渐渐染上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月恹恹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她,是在开心吧。

    抛开他血族的身份,他不过是一个任性了点的普通人,血族孑然一身的性格造成了他对这个世界的冷漠和思想上的不健康。

    人无完人,其实,他特别好。

    这一刻,月恹恹才发现,无论希诺是好也罢,是坏也罢,在她心里,哪怕为此千百次的抗拒,原来她早就已经接受了他。只是她很多次都不敢去承认罢了。不再纠结,想开了之后,月恹恹轻松的笑了起来。

    来到储存资源的地方,小心的在黑暗中摸索着可以治愈伤口草粉。“是这个吧。”找到以后便没有再久留跑回自己新的房间。“希诺。”

    “嗯?”希诺漫不经心的半靠在月恹恹床头,听到月恹恹回来抬起了头。“我找到了药。”把紫色的小瓶子递给西琉,不等他接过,月恹恹收回来捂住。“我帮你上药。”

    “呵呵,好。”这一笑,带着些许宠溺,乖乖的把手伸出来递到月恹恹面前。月恹恹打量了一下,袖子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枯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在希诺手腕往小臂上不规则的划开。

    月恹恹当即坐到床上,在希诺身边打开瓶子里的药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点再用手指点开。“疼吗?”

    “嗯?嘶,好疼,轻一点。”月恹恹漆黑的眼睛闪了闪,果然放轻了手里的动作,小心翼翼的吹了吹,药粉沾到伤口上就黏在了肉里一点点化开。“忍一忍。”

    这伤口这么大,袖子上里侧沾了很多血。月恹恹只当是在小溪边只看了一眼,还以为并不严重呢。希诺也是,这么大的伤口忍着疼也不说出来。“你以后别这样了,要是疼就说出来。”

    希诺看着月恹恹专注的给他上药的神情,心中突然多了什么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说出来就不疼了吗?”

    白了希诺一眼“你说出来,我就能给你上药了啊。难道你还要等它自愈吗。”

    “像现在这样吗?”

    “你在说什么啊,好了,你小心点别压到了。”把手轻轻的放到床上。就见希诺眉宇暗了暗,刚刚上好药的口子突然裂开了,鲜血涌出。月恹恹吓坏了“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可能是药太劣质了,要不试试多放一点。”希诺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月恹恹的脸。

    “那好吧。”重新上了一遍药,希诺也没在喊疼。月恹恹拿出布料一点点给他缠上,她突然想打一个蝴蝶结,努力了两次都失败了,想想以前打蝴蝶结的方法,手指缠绕间眼看就要成功了。“啊。”来不及暗喜一只有力的手臂猝不及防的压过来,月恹恹顺势倒到希诺的怀里。

    月恹恹想抬起头,就被这么摁在男人的胸口。“怎么了,会压到伤口的。”“困了,睡觉。”希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眼睛看着无边的黑暗,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只是那眼中所潜藏在深处的戾气于霸道,在这短暂的十几分钟内不见了踪迹,只留下一片清澈与满足。

    “你先放开我啊。”

    “别动,碰到伤口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