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马无夜草不肥吗,它跑了一整日了,也该好好犒劳一下。”武松道。

    “妹子为何也未歇息。”武松接着道,“莫不是也来喂马?”

    “哦,倒也不是,只是方才酒饮得多了些,出来散散酒气。”柳如烟道,“听到后院有响动,才过来查看。”

    “夜里天凉,妹子可小心莫入了寒气。”武松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想到了天气。

    “奴家在外闯荡惯了,不打紧。”柳如烟微微一笑,“多谢大哥挂怀。”

    “对了,武大哥,奴家一直还不知道你贵庚几何?”柳如烟突然问道。

    这一问倒是把武松问住了,他脑海里急速转动着:对啊,我多大了?在六和寺五年

    “哦,已经虚度三十有六了。”武松也不是很肯定。

    柳如烟忍不住笑了:“大哥看来还真是得道高僧,不问春秋,也是逍遥自在。”

    “让妹子见笑了。”武松颇有些窘态,“出家之后确是有些不记得。”

    “那大哥出家前可曾娶妻?”柳如烟接着又问道。

    “不曾婚娶。”武松一边回道,一边想,这妹子今夜的问题为何如此刁钻,端是有些抵挡不住。

    “妹子今年芳龄几何?”武松赶忙也回敬了一个问题。

    “奴家也二十二岁了。”柳如烟道。

    “那是青春正好,正当妙龄。”武松道,“有你这样一个妹子,也是大哥的福气。”

    武松说话时,一直没敢正眼瞧柳如烟,因为他分明能感受到,柳如烟的眼神和往日有些不一样。

    或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武松心里琢磨道。

    但其实又何至是柳如烟。

    武松这几日也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心情出奇的畅快。所以,方才喝的那几壶葡萄酒,虽然味道很一般,但他依然觉得余味悠长。

    这一切,应该是因为和柳如烟重逢有关。但武松却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事,还是因为人。

    “不对!”武松忽然眉头一紧。

    很快,柳如烟也明白了武松为何脸色突变。宁静的小镇突然嘈杂起来,镇口方向还隐约传来马蹄声。

    待武松和柳如烟返回客栈内,只见掌拒神色慌张地从门外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不好了,金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