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晨看昕沂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想到昨日昕沂是跟着林雨扬看过陆冲的,便将之前大家的对话再简单说了次,然后示意一下,罗水远会意,继续说道:“相信各位师伯、师叔也传过话,近日需时刻关注周围不妥之事,以防宵小之徒趁虚扰乱我坛。故此我亦担心我们内门师弟有被诱惑的。

    将阮晨飞的相好姑娘查了,应没问题,晨飞师弟虽然比较流连花丛,贪恋美色,但其辅习铁匠锻打,阳气充足,孔武有力,那姑娘应也有贪恋其身体的意思。

    出事后那姑娘一直留在都南镇里,都南镇本就是我医心坛势力范围,我过去亮明身份查探,她父母知晓姑娘丑事后,还是很恭敬,行事未见异常,更没有任何无礼要求,我观其父母想法,差不多便是给晨飞做妾亦可的心态。我就只罚了晨飞师弟此事禁言,再多打造十把医锄公用。门内其他,我未发觉有可疑。”

    昕沂思付这世道,封建思想还是对女人比较苛刻呢,做妾亦可,你们问过那姑娘家嘛?情爱炽热之下的心思自己都不懂,或许是容易被忽视的一个点,忍不住插嘴问道:“那姑娘如何打算?”

    只是别人似乎理解错了,以为问的是如何处置那姑娘,罗水远都没来得及回答,倒是陈晨抢接道:“心哥哥,既然水远师弟认为那姑娘没问题还好,她父母俱在,晨飞师弟亦非强抢,凭此等不堪视听的私相授受之事想与我医心坛内门弟子相交,断是不可。心哥哥若心善,给个十两银子,自然皆大欢喜;若是发现问题,少不得还要拿她回来给她个教训。”

    爱若为了永不失去,谁勉强娱乐过谁?

    昕沂无语,这好像是男的主动勾引啊,女的最多欲拒还迎,怎么还是女的不是了。看来封建社会的普世思想可不单单是自己这纨绔心态就能考虑周全。望了望四周,大家都一副理当如此的神情,熄了给不知名姑娘家正名的打算,又不由暗付自己还需要多适应这不良少年的天堂啊。

    昕沂需要适应,话基本就没有了。

    各亲传弟子虽然不熟昕沂,但是身份摆在这里,年纪也差相仿佛,大家不好冷场给昕沂看。

    此起彼伏讨论了半响,陆铭飞前日跟随郭士封执事,因此昨日歇了,陆冲的事没接触,今日本着负责,又兼有好奇的心思,主动要求去再看看陆冲伤势,意图有新发现。

    林雨扬昨日也接师傅命令跟过昕沂半天,因此场上唯一对昕沂尚怀有强烈好奇心的就是曹青杏了。曹青杏本就对陆铭飞暗生情愫,干脆就拉了拉昕沂,要随着陆铭飞一起再去陆冲所在的内门医馆。

    昕沂看看四周,自己与亲传弟子的关系上比众长老感觉又远了一层,顺其自然便好,少说为妙,半推半就地跟着曹青杏和陆铭飞离开了青亭。

    看到昕沂离开,蓝闲珑许是有段时日再见昕沂,想起旧事,心思又跳脱起来取笑于雨淑道:“雨儿妹,唤你输女的人儿走了哦。”

    于雨淑神色不变,亲传弟子们相互间很熟悉,自己也知晓蓝闲珑的特性,更知晓痒处,淡淡的对耿增若说道:“似乎没甚大事了,增若师弟,昨日姐姐偶得一词,不若就此谱一曲给大家赏赏?”

    “别别别”,蓝闲珑扶额,虽然并不抗拒音律,奈何这雨淑与增若性子偏冷,音律自然也是偏冷偏伤感。自己辅习木偶戏,也有叫傀儡戏的,性子上很跳脱,而且和别人逗笑打趣间也算练功,所以平日也是众亲传们的开心果。

    这耿增若的曲子配上雨淑的词儿,有音律自己会不由得入戏,然人都清冷了,哪里还有逗笑时感应气机的顺利,没了运功提升的感觉,不退步都算偷笑了。不过作为大师姐,嘴里认输,手却快快的呵了雨淑痒痒,“雨儿妹,让你坏。”

    哈哈哈,众人皆笑,包括两位逗趣的妹子。阳光正好,美颜正佳,一切都是刚刚好,那该多好。

    花开两朵,回到内门医馆。

    昕沂望着陆铭飞,陆铭飞望着陆冲,陆冲喉内淤血已化了一部分,嘶哑的能发出点声,不过陆冲自己神志清醒,也不需要忍着伤说话,现在事情经过各方对证,也有初步认定,只差找到袭击陆冲的人。于泽广昨日已下命令,让各门弟子转告陆冲被袭击时前往净房的人速来找自己报告。

    医心坛作为亮金联盟大派,门下弟子近二十年来有了长足发展,吸引的优秀人才也多,门内弟子相恋实属正常,男女大防更没有世俗国度内那么严。当然,野合的话还是很丢脸的,于泽广留个余地,让有可能的弟子私下找自己,袭击同门,肯定要罚,但面子至少留下了。

    陆铭飞观察半响,昕沂昨日也看了,心医没有任何发现,武功不高,看不出手法,就是正常的暗器袭击,暗器就是医馆医庐内写医方的镇尺,不大,也是医心坛普通医庐内都能看到的,要找寻出处也好难,毕竟普通医庐这些物事都是常备的,偶有急用拿走也并不稀奇。

    医治不难,毕竟其主要目的就是当场封住陆冲嘴不能呼叫,陆冲也就武士级别,能伤他到这个程度的医心坛弟子实在太多,所以,心医看不出所以然,萧峰对医术不太通,昕沂当然就更没有任何头绪。

    陆铭飞观察许久,连染血了的被单、进医馆时滴落血迹的痕迹都没放过,不住扶着床沿托腮沉思,最后也是摇摇头。估摸着知道心医医术也是不错,啥都没说,摇头表示没什么发现,再有点歉然的对着昕沂点头示意,很干脆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