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厢房内爆发出一道压抑的尖叫。

    “啊啊啊——”

    小姑娘像只无头苍蝇般,满屋子乱窜。

    好不容易获得资金,扩大经营,还没一展身手,分得红利,怎么又要面临倒闭了呢!

    这昌隆也有够卑鄙的,如此恶行竞争,谁家扛得住?

    前两天还信誓旦旦的向贺爷拍胸脯保证,这油坊不用其费心,接下来的运作,她自有把握。

    贺三颇为欣慰,表示日后去聚琅斋买东西,依旧让谭掌柜给出亲情价。

    虽然她相当惊诧,一个价值三万的饰品,成本居然只有三千。

    不过,都说珠宝古玩行当水深,想必正是这个理儿。

    难怪那人能挥土如金,富得流油!

    唔,跑题了。

    目前重点是,现下的情形,她束手无策。

    要不,认个怂,找贺爷商议讨教一番?

    一个转念,不对啊,堂堂大东家就在隔壁,干嘛舍近求远的。

    再者,契书上写得明白,凡事以他为首。

    那出了问题,自然得他扛了。

    打定主意,睡意全消,翻出套轻便衫裙换妥。

    长发暂时无心绾了,就这么披散着,溜出闺房。

    天色大亮,约是辰时三刻,丫鬟不知野去哪儿了。

    翻进后院时,穆山背对而蹲,在角落不知捣鼓些什么。

    她扬声问了句“大少爷呢”,随侍手头正忙活着,闻言知晓是四小姐,便头也未回道:

    “里面。”

    “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