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当着卓老夫人的面,暗喻阮夫人心胸狭隘,欺负丧母少年。

    “不是……”阮芸涨红了脸,急急忙忙解释,“我以为,今晚那孩子定想单独待着……”

    “嗯。”老妇不冷不热的打断,淡淡道,“乏了,映秀,回院子。”

    一名大丫鬟立即上前搀扶,另一人支起灯笼,延着小径缓缓远去。

    “姐姐,这借口,下次可得找个好点儿的。”容千雁打着团扇,讪笑道,“你且宽心,他成不了气候,挡不住咱们二少爷似锦前路。”

    此话戳到楚晔的怒点,恼道:“三姨娘,我的一切,与他何干,勿要相提比较!”

    “小孩子心性。”嗤了一声,亦转身招呼贴身丫鬟离开。

    阮芸深觉,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关心楚暮,侯爷不喜,淡漠以对,又惹来闲话。

    叹了口气,对洛梅道:“去斗柜,取那个绛紫布包来。”

    无愧于心罢,反正按以往来看,那男人要郁结好几日,暂时顾不上旁的。

    一年一次而已,母亲的忌日,孩子的生辰。

    “二娘。”

    晃神之际,一道软软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阮夫人低头,云玖卿便附耳问道:

    “是不是,要给大哥送东西呀?”

    “啊……对。”

    略微惊讶,没想到贪吃贪玩的小姑娘,竟留神起大人的事。

    楚晔倒不会妒忌,大大咧咧揽上季郁的肩,赞道:“他啊,是天赋加努力,往后必有大作为的。”

    季管家笑眯了眼,自斟一杯,起身向老夫人及阮芸表示感谢。

    晾在一旁许久的方姮娥脸色不豫,过了会儿,似不经意的笑言:“但愿我也能如姐姐一般,为侯爷再添个聪慧的儿子。”

    出于有共同的敌人,容千雁以布巾拭去唇角汤汁,附和道:“确实,主屋的小辈少了点,是咱们福薄。”

    此话一出,席间神色各异。

    楚瑶清等年少,并不明白其中意思,只当两位姨娘哀叹命中无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