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仆立马换了个话茬:“晚膳是饭菜或饺子……”

    叹了口气,没什么胃口的回道:“我不……”

    倏地转念一想,这是好事啊。

    楚暮有此要求,无非欲通过奴役她,以宣泄多年来在楚侯那里积累的怨气。

    换个角度说,往后,她作为知情人之一,将真正地接近他。

    借此,能跟着窥探更多朝中动向,见机行事。

    这不正是,达成所愿了么?

    越想越豁然开朗,她振奋起精神,朗声道:“我要吃鸡腿,还有一整盘饺子!”

    养得壮壮的,才能经受得住接下来的摧残啊。

    目送一对主仆远去,他愉悦的返回书房。

    执起墨条慢慢研磨,铺开一大张宣纸,提笔挥毫。

    他在等,等一个兴师问罪的人。

    临近亥时,门扉咚地大开,高大的男人卷着寒气踏入。

    今日,楚淳特意留下参加宫宴。

    一来避嫌,二来便于顺理成章的无法第一时间得知府内消息。

    宴席散,原准备接着装醉,与同僚寻个酒肆彻夜长谈。

    岂料刚出宫,赵赦脸色难堪的附耳。

    匆匆回府,猛然发觉,从未彻底了解过眼前这个,看似逆来受顺、孱弱无能的少年。

    竟忘了,多年前的他,曾是那般聪慧睿智、才华横溢。

    怎会被一场恶疾,轻易打败。

    铁画银钩,紫毫利落收尾,他端详着字帖,开口道:

    “侯爷,不先关门?”

    阖紧时带起一阵冽风,吹得屋内的烛火几近熄灭,摇曳许久,方恢复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