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似看穿她的窘态,裴四小姐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兰花团扇,悠悠道:

    “坐啊,杵那儿不热么。”

    杏眸一转,顺势甜笑:“是挺热。”

    看来,她们并不打算替兄报仇。

    秦绮玉拉着她来到东角,那里摆了一张雕花长椅,够两人休憩。

    “此处离冰桶近些,待上一会儿就凉爽了。”

    “谢谢。”她点点头。

    一想到这些示好,最终化作恶意,不免怅然。

    亭内宽敞,几大块冰冒着丝丝白烟,四周垂下细细的珠链,遮去大部分艳阳,只留了两面观景。

    微风夹杂着阵阵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极其舒适宜人。

    皇宫,果然是奢靡享受之处。

    见她神情有异,秦绮玉凑近些,低声道:

    “别担心,她俩与裴凌飞不亲,而且今天定碰不上面,听说那人脸上生了麻疮,有段日子不能外出。”

    “麻疮?”对于“花孔雀”来说,岂不是生不如死。

    “具体怎么染上的,不清楚,但总不好说,是因为喝了池塘的水。”秦绮玉以扇掩笑,“裴夫人爱子心切,只得放弃面圣的殊荣,留在府中安抚,估计正气得捶胸顿足呢。”

    不甚在意的听着,没过多想法。

    裴凌飞微不足道,惩戒过,便与她无关了,现下最关键的……

    “这太子娶的,可是刘家出了名的母老虎?”

    “没错,刘思茵,刘太师的孙女。”

    各自的窃窃私语戛然而止,齐齐转向说话的绿衫女孩。

    “很……凶吗?”裴三小姐迟疑的问。

    绿衫女孩举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止凶,还刁蛮任性,整日里颐指气使的。”

    “天哪,那太子干嘛娶?”旁边的黄衫女孩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