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这些船员一样,围疤和吴新新也没有特别的控制自己的食物量,该吃的时候吃该喝的时候喝,所以他们俩的手里的食物和水的储存也并没有太多,反倒是那几个学生妹子因为平常吃的量就少一些,所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储存了一点粮食。

    就在双方严阵以待准备着既要和这迷路的海上作斗争又要和内部作斗争,另一个让人想不到,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白的一件事情发生了。

    轮船上的燃料开始告急了。

    没有想到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食物和水上面,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轮船的燃料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之前虽然为了节省这些燃料,大家都会在顺水的时候让轮船顺水而下,但是毕竟是使用燃料的时候还是要用,即便是如此抠抠索索,轮船的燃料还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整艘轮船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真正的暴雨来临了,这个暴雨对于和他们相隔不远的叶落秋来说则是一场不可多得的及时雨,她不但把自己的淡水水库接满了,还开挖了好些东西,可是对于吴新新他们而言,暴雨就是一场彻底摧毁他们的刽子手。

    因为轮船上为了减轻燃料的负担,已经被拆卸了好多东西,整艘轮船在这片暴雨的汪洋大海里就显得有一点弱小,完全没有自己的立场随着海浪不断翻滚,虽然没有像叶落秋那样需要用缆绳捆住自己以免被飞出去,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暴雨声中,夹杂着这些人的鬼哭狼嚎,在漆黑的夜里让人听见尤为惊惧。

    围疤和吴新新在这片暴雨里面非常默契的把床板给拆除了,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在一片尖叫和电闪雷鸣之间,吴新新大声的问道“我们之前回到轮船上的时候把那艘小船系在哪个位置呀!”

    围疤“不管在哪个位置都没有我们的份!”

    这个时候,他们这些人肯定和风里来雨里去的船员比不得的,这些人绝对早早的就把一些逃生的东西准备好了,怎么会轮到他们呢。

    整条轮船上充斥着各种绝望和不绝于耳的叫声哭声,对,吴新新没有听错,他还听到了一些男孩子大声的哭泣,当然,他没有任何瞧不起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听到这种哭泣和怒骂,感觉好像在地狱门前打着转,这让他在这些声音的围攻下感觉很不舒服。

    围疤感觉到吴新新的躁动,忍不住提醒他把自己的一些随身携带的重要物品捆在身上,不是单纯的放在口袋里,而是用绳子牢牢的捆起来,还包括他们之前在小船上带回来留作纪念的生存包,里面的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吃的,但是这些比吃的还要管用。

    “我们隔壁是不是就是我们小队存放食物的船舱?”吴新新偷偷的问道。

    围疤听他这么一问,就明白了他的想法,一旦真的有什么情况发生这些食物就要马上拿出来,否则不是好了海底的那些鱼吗?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们两人准备趁着轮船片刻的安静把隔壁船舱的东西都刨出来分发给队伍里的人,大家有缘来到这艘轮船上,即便他们把食物全部都私吞了,也不一定可以躲得过大海的愤怒,倒不如图个安心,做一回正人君子把隔壁的食物全部都搬出来分发给大家。

    可惜的是,他们两还是把人性想的太简单了,哪怕是围疤这个老江湖也不得不感慨一声,大爷还是老了呀,只见船舱里的食物已经被洗劫一空,只有残留的一些食物袋子提醒着他们两个大傻冒,他们听到的那些大声哭泣和咒骂其实是人家为了掩人耳目做的一些计谋。

    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了一下,估计在他们还没有想到之前就已经有人打算再打这些食物的主意了。

    之前因为围疤的武力值在那里,他们两个人身上还都有匕首,所以他们这个小队的食物一致约定放在他们俩的隔壁保管,也就是说如果这次暴雨停了,他和围疤两个人也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一屋子的食物,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被人给偷走了。

    如果是自己这个小队的倒也还好,总会找得到,如果是被船员们给摸走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搜索,如果暴雨没有停止一直这么持续下去,他们的轮船坚持不了多久,说不定就会被吹的四分五裂,到时候谁还会去计较这些食物。

    肯定是逃命要紧的哟,如果准备逃命的话,他和围疤两个人的食物几乎为零,要怎么度过这漫长的海上流浪时间,要知道之前,他们在小木船里面,还有干粮的基础上,也仅仅只是维持吃了10天左右,就已经被弄得精疲力竭了。

    而现在他们两需要拼接光着膀子在这片海洋里面活下去,一想到要面对的这种情况,就觉得人生真他么的艰难呀。

    吴新新和围疤对着空旷的被搬走一空的隔壁发了一下呆,还是围疤拍拍吴新新的肩膀安慰,他苦笑着说“这一次我们两个老人家,居然栽在了这群小孩子身上,真是阴沟里翻了船呀,”

    吴新新报以苦笑,这一场,这是他的傻瓜刷新历史记录,如果他还有机会。

    就在他和围疤准备回到自己船舱的时候,这时候轮船又开始剧烈的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