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很小很小只能容得下两个人。

    傅笙坐在里面,周围放着一个食盒,食盒里正是谢驭出门时让人带的甜点。

    它们正在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谢驭在前面拨弄着桨,他一边吐气一边说,“划船,也太累了。”

    傅笙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了他后背上层层叠叠的伤口,声音虚弱,“那我来?”

    谢驭在前面皱眉,他头也不回地说,“你好好坐着吧。”

    “哦。”傅笙转头看向了外面,没在继续说什么了。

    周围只剩下了水声和船桨滑动的声音。

    谢驭停了下来,他抬起袖子擦了擦汗,回头看他,“喂。”

    傅笙抬了头。

    谢驭勾唇,“唱首歌听听。”

    傅笙瞪着他,没说话。

    谢驭见他脸色不好,轻轻“嘁”了一声,又转过头继续划船了,“你不给我唱,那我给你唱吧。”

    傅笙微微仰头看着他,谢驭真就那么轻声唱起来了。

    “今夕何夕兮,搴洲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谢驭声音很轻很轻,嗓音微哑,温和又缱绻。

    他唱的是《越人歌》。

    后面几句,傅笙也是知道的。

    他垂下眼睛,纤长黑睫挡住了眼中情绪。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谢驭停了下来,不继续唱了。

    傅笙抬起头,“你怎么不唱了。”

    谢驭背对着他,双手我着桨,“划船太累,不想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