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蓦地转头看她,目光凶狠,好像一只饿的发疯的野兽,下一秒就会扑上去咬死她似的。

    安康有些害怕地往后退了退,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这幅样子。

    皇兄以前一直都不怎么正经,虽然很在意傅笙,但却从没有这个样子过啊。

    “皇、皇兄.........”安康看着他,定了定神道,“你,你怎么了,你是不是不太舒服,不然我先替你叫太医,叫太医进来瞧瞧.........”

    安康话都说不利索,几乎是哆嗦着说完的。

    齐鸣坐在那里死死盯着她,忽然重复她最开始的话,道,“男宠?他有男宠了?”

    郦州许多人都好男风,权贵更多,就连齐鸣自己的后宫里也有不少男人。

    傅笙位高权重,府上有一两个玩意儿按理说不是什么怪事。

    可,可他这么多年,府上一直都没人。

    没有男人也没有女人。

    齐鸣等多次问过他有没有心仪的人,最后甚至还想下旨给他和安康赐婚,可结果呢?

    不管是安康还是别人,都被他拒了。

    全都拒了。

    齐鸣一直都在心中窃喜。

    这样也好。

    他得不到傅笙,别人也休想得到。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安康在说什么?

    傅笙府上有人了,还是个男人?

    好,好啊,好得很啊!

    安康还是在抖,但也很咽不下这口气,指甲嵌着掌心,咬牙道,“是,他有男宠了,国师府的人说他对那个人好得很,亲自给他剥橘子,剥荔枝,事事亲力亲为,那人皱一下眉头他便..........”

    齐鸣一把砸了身旁刚刚重新放上去的白玉花瓶,他脸色已经差到极致,声音冰冷,咬牙切齿道,“他还给人剥橘子?”

    亲自,给一个不知道是谁的男人,剥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