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驭轻轻啧了一声,想到原主师尊的样子,也觉得让这种人担心他似乎是有点难。

    “嗯。”他端起手上的茶杯,把已经凉了的半杯茶喝光,歪着头道,“那我明天到底能不能来?”

    傅云笙蹙眉,看着他澄澈的眼眸,又在一瞬间收回了目光,垂下眼睛说,“我不让你来你就不会来了吗?”

    “那当然不会了。”谢驭认认真真道,“你不让我来我也要来。”

    “除了你这儿,我可没地方可以去了。”

    “傅云笙,你就行行好,收留收留我不可以吗?”

    傅云笙还是头一次见到他这样的人。

    从前不用他说,别人也会远离他。

    但谢驭不一样。

    他完完全全......让傅云笙觉得有些无措。

    他根本不知道该拿这个人怎么办。

    沉默了半晌,傅云笙才缓缓开了口,声音和平日一样,没有半分感情,凉凉的,“你没有地方可以去吗?”

    “云泽山人人都喜欢你。”

    他和他不同。

    他和他在云泽山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被所有人喜欢、追捧,是所有人眼中最完美的天才的大师兄,而另一个则被所有人厌弃,如同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

    谢驭的师尊虽然对他要求严格,不会和旁人的师尊一样关心弟子,但他话里话外都是以这个徒弟为骄傲的。

    这一次他虽然放下了狠话,但心里肯定还是爱这个徒弟的。

    他怎么会没有地方去呢......

    傅云笙有些走神。

    而坐在他身旁的谢驭,却已经重新拿出了鲛珠,他把鲛珠凑过去,轻轻贴在了傅云笙手上的伤口上。

    鲛珠暖暖地贴在上面,将他手背上已经干掉的血痕吸收,然后又缓缓注入温暖,愈合他手上的细小伤口。

    傅云笙抬起眼睛,微微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