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众人上高台起盟誓,刘玄德起兵八万大军,分水旱两路兵发襄阳和樊城两地。

    刘表接到探马信报,急忙聚江陵之兵急发襄阳,共集兵十万,守樊城水寨两万,樊城守军两万,襄阳守军六万。

    张辽率领先锋部队赶到襄阳城五里外,安营扎寨。

    次日,刘备引大军赶到。

    刘表知刘备引军而来,便引三千军马来到两军阵前,讨刘备出阵。

    刘备周身上下披挂整齐,腰悬双股剑,提起双月方天戟,领众将来到两军阵前。只见那刘表脸上已经颇显岁月沧桑,额头、眼角早有皱纹爬了上去,两鬓已经稍显花白。与几年前相见,他显得苍老了很多。

    刘备拍马出阵,高声喝道:“景升兄,汝可知宗族乎?”

    “吾怎不知宗族耶?”刘表反问道。

    “汝若知宗族,因何宗族如今岌岌可危,汝不助吾兄讨伐逆贼董卓,反助之?”刘备厉声问道。

    “刘玄德,你莫以巧舌歪曲,而谋我荆州!汝道言明吾如何助董贼乎?”刘表手捏大枪,指着刘备喝道。

    “宗族遭乱臣胁迫,吾兄起义兵讨之;汝却趁吾兄北伐之时,兴荆州之兵犯我上庸。此不是助董贼,又是若何?”刘备此时可是理直气壮。

    “汝莫非忘记了锦帆贼甘宁一事乎?”刘表兴兵讨伐上庸虽有窥视上庸房陵马场之缘故,然起因却是因为甘宁一事。

    “甘宁?!”刘备闻言,不由冷笑,“刘景升,汝竟然不顾大义,为了区区一个甘宁就与吾兄大动刀兵!此言若使天下人闻之,不知其耻笑于你还是吾兄弟,抑或是吾汉室刘家?”

    “你……!”刘表被刘备这番话逼问的无言以对。确实,大义当前,他刘表庸于自守,已失先机;此番竟然出兵上庸,更是落人口舌。

    “吾兄传言,此番出兵讨汝,只为告知天下,我高祖之后尚有把持天下之力,即便是宗亲叛逆,亦是要讨伐之!然,景升兄不顾大义,妄自助纣为虐。吾兄弟自当以兵伐汝。”刘备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厉声喝道。

    刘表的舅爷儿在后面看着可就不顺眼了,一时气急,高声喝道:“长耳贼,汝竟然如此泼赖!莫逞口舌之快,吃某一枪!”

    刘备阵中亦是掠出了张辽张文远。只见他策马而来,喊道:“蔡瑁匹夫,莫要猖狂!某家张文远来会会你!”一边喊着,一边平举月牙戟分身便刺。

    蔡瑁举枪相迎,二人战在一起。刘备和刘表二人各自回阵。

    张文远在阵上月牙戟一招一式就像不要钱一样往蔡瑁身上招呼。一边打着,一边还嘟囔着:“蔡德珪,汝和那刘景升乃是亲家之连否?然,某不介意。观汝武艺不错,暂可追随于我!我回去和我家主公帮你求求如何?”

    蔡瑁拨动大枪挑拨格挡,亦是不含糊。可是闻听张辽这一番话,他被气得火冒三丈,瞪大了眼睛,嚷道:“泼皮小子,尽逞口舌之快,看某家大枪伺候!”

    也是,让一个看上去比自己年轻的小子喊着收自己做小弟,摊在谁身上都很气愤!尤其是那家伙还言语轻佻,一听就是在侮辱自己,蔡瑁焉有不怒之理!

    可惜,他已经忘却了战斗之时万万不得让怒火冲昏了头脑。这可是战场之上的大忌。而张辽却依旧在继续加紧刺激他的怒火:“哎呦!荆州大将竟然如此不堪!吾只不过见汝武艺尚可!不想,汝竟然如此!汝怕已失去追随于吾的机会也!看戟!”

    言毕,张辽依然嘻哈爆笑不已,但是手中月牙戟却没有放松一分,依旧招招直取蔡瑁要害,逼得蔡瑁连连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