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块糖。

    给拆开,我自作主张的放进小乞丐手里。

    脏兮兮的小手,让这块糖梦幻到离奇。

    细想想,其实有关于我的一切都离奇。

    我的沉默,我的黑衣,我独来独往的生活,我的孤独和恐惧。

    从头到尾我都没有言语,我觉得我像一座山脉,一座沉默的山脉,独吞苦果与秘密,痛哭流涕后仍然屹立。

    看着她把糖吃进嘴里我才离开,走时也没回头看,那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到底被谁带了回去。

    我是b谁都要清楚的,所以我恨我自己。

    总是这样,我无能为力。

    我太弱小了,这时候才认清自己,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山脉,其实我是蝼蚁。

    喝醉了便做许许多多的梦,梦里杂乱无章又鲜血淋漓,哭声伴随着尖叫,一幕一幕都是我的过去。

    是我的前半生,一场荒诞的闹剧。

    我的过往不漂亮,聪明一点的话早早忘了才是好的。

    但我没有这样做,我为自己做最坏的选择。

    一些事情被我反复回忆提起,梦中惊醒,我大汗淋漓。

    深夜十二点,又一次的拿起画笔,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必须铭记过去。

    往下翻,一本两本,画本堆了一cH0U屉。

    打开看,画风从青涩到成熟,本子里从头到尾都是一张相同的脸,十几岁的小nV孩隔着生Si,在一张薄薄的纸上与我对望。

    恍惚间都能看见,那一双泪眼,如珠似玉的小人儿,Si的那样不明不白。

    红。

    眼前是大片的红。

    血Ye总是温热浓稠,伸手去擦,却像流不尽似的,大口大口的涌出。

    那时候那么难过,肝肠寸断,声声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