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说话之时恭谨守礼,谨言慎行,倒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富家公子那样轻挑,倒是个有模有样的。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家丑不可外扬,既然人家这么说了,那自己还有什么可管的余地,便没有再打扰。

    景西只是心里记住了这位,瞧着陈紫萍能舍身去救的意思,八成对于这位公子恐怕也不是并非一日两日熟识,小姑娘的心思自己就不必问了。

    不过这桩婚事原本也算是门当户对的,只是可惜了,若是真要结亲,平苍侯府,这样的人家,自己还宁可不要,事多如麻,烦琐事缠身,嫁到这样的人家只怕必不好受。况且那个继室恐怕更不好对付。

    哎,麻烦!

    “如此更好,本妃府中还有琐事,就不打扰了。”

    “恭送端王妃。”

    回来的一路上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就像是刚飞进林子里的鸟一般。

    “方才陈姐姐实在厉害那样冲出去救人,可把我给吓坏了,别怪妹妹我说话不中听,那样的人家,嫁过去只怕是要受罪的。

    平苍候府,表面上实在是腐朽破败不堪,可据我所知这位嫡子的地位还不如他们家的一个家丁或是一条狗,日后,除非是平苍候不在了,不然这位嫡子,可永无出头之日。”

    景北这话倒不是笑话,只是旧事论事罢了。

    陈紫萍面色一红多了几分尴尬和糗态。

    “仗势欺人终究不是君子所为,况且,李恪,恭谨谦让,虽说有几分刚正,可到底也是正派人士,这样的男子并不多,有。”

    “哎呀,姐姐,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该不会是往心里去了吧,可千万别怪妹妹我胡说,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的!

    那李恪,也的确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只怕规格之中的女子见了都会喜欢的,只是那样的人家日后必定是操心的,陈姐姐若是不嫌弃,那这等福气自然不错……”景北这话倒是多了几分吃醋的味道,不由得让前面走着的景西眉头轻轻一皱。

    她倒是没有瞧得出来,什么时候北儿也看上了这位李恪,瞧着倒不像那么回事儿,只是这语气的确不像是自家女子,该说话有的样子。

    “北儿,胡说什么呢?”

    景西赶紧提醒了一句,景北面色一红别过了头去,话虽然没有再说,可是却心里堵着气呢。

    陈紫萍自知方才也有失妥当,便想着向景西告罪一声就行了个礼。

    “奴才方才冲了出去,实在是给主子惹祸了,还请主子责罚。”

    景西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未说别的,景北那丫头立刻把话接了过去。

    “哟,你这都已经先斩后奏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做完了好人反过来恶人都让我姐姐担着,我瞧你这几年是越来越厉害了,什么时候起竟学得如此!怎么,当我看不出来你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人家那身份若不是什么侯府嫡子,只怕你还瞧不上,钓不着个金龟婿了吧,瞧着谁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