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景西,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克死了自己的哥哥,克死了自己的母亲,又克死了自己的父亲!你……”

    “彭……”

    夏云溪距离刘婉婉两张桌的距离,却猛然间将面前的酒壶狠狠的扔了过去,众人都知道端王府最爱的是西域美酒,平日里端王府所要的贡品中,西域美酒为多数,却没想到端王也发起怒来,竟然不顾这些,直接就扔了过去,一时之间吓坏了所有人。

    刘婉婉到底是女儿家,被这样突然的变化给吓了一跳,所有人都记得端王爷对端王妃这是宠爱,可所有人都差点忘了,端王爷不是个好惹的人,端王府也无法任由任何人随意评论。就算是端王妃,真的有哪里不好也不是这些人可以评头论足的,更何况当着端王爷的面说这些,只怕是要打了人家的脸。

    不由局促起来,向景西道歉,她也拉不下这样的脸面!

    而端王妃景西却似一副看好戏一般的样子,瞧着这父女俩演戏。

    “老臣……老臣,不慎惶恐,小女年纪尚小,说错一些话还请王妃……”

    “是吗?”景西既然知道了某些人的心思,那就绝不可能让这些人得偿所愿,想在自己面前演戏,还要好好的,真当自己是傻子一般了吗?

    “呵,勇毅候,真是好大的威风,编排其本妃来,丝毫不留情面,连一个小小的勇毅候府千金,也敢对本妃指手画脚!

    你们几个,事以为端王府早就已经没有了人还是觉得端王爷软弱好欺负,随便说个分几句也不是很重要。”

    她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端王妃是端王爷结发妻子,可同时这桩婚事也是陛下赐婚。

    可见,在陛下心中,对这位端王妃地位的承认,以及这么多日子来对端王妃的看重,那是所有人看在眼里的这位王妃,并不好惹,更何况王妃手握兵权,哪是一般人好欺负的?

    可是若是这些人认了下来,真的质疑了王妃,那岂不就等于质疑了陛下的决定,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质疑陛下?

    一时间所有人五花八门的心思,使得脸上的颜色也越发好看起来,珍惜并不着急一口气说完,而是转身看,向了那个刚刚还十分嚣张的刘婉婉。

    “你,有几条命,几分脾气,站在本妃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刚才你说本妃算是个什么东西,那本妃就告诉你!

    本妃嫁入端王府,乃是端王妃,此桩婚事,乃是陛下赐婚,本妃出嫁前,乃是一景大人的独女,家父配享太庙,被追封为一品上柱国。哥哥是正二品朝中的中郎将,姑姑是陛下已故的景贵妃;出嫁之后,陛下册封本妃正一品诰命夫人。本妃手里有兵符,掌控着京城的禁卫军的调动之权。

    敢问刘小姐,听说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也略知一二,我怎么没听出来,你说话举止间有半分的素养,就像是有娘养没娘教一般,在本妃面前屡屡口出狂言,不懂礼数。

    你是有什么品阶配在本妃面前大呼小叫你我相称,还是,你也有一个为国家鞠躬尽瘁,死后无上尊荣的父亲,值得本妃也称您一句免了您的礼数,我瞧着……

    你在我的面前似乎还没有这样的资格,且不说日后你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做端王爷的侧妃,我瞧着只怕是连妾也懂得礼数,见了主母也知道拜见的像您这样在端王府里,恐怕只配是伺候我身边的一等侍婢吧……”

    “你……你!”刘婉婉也曾想过会因为这样一句话付出什么样的责任,可更想的是若是端王妃,真的就这样说了,自己起码端王爷会站在自己的身边护着自己,就算实在是不会的话,也会让端王爷看清了这个女人的嘴脸也算是不错,可怎么能想到端王爷竟然就在旁边瞧着,一句话也不说,就仿佛这一切是应该的一样。

    而且景西刚才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完全戳穿了她的心思,只怕日后再有什么,恐怕就是全部都要让人看笑话了吧。

    毕竟男大当婚,女嫁女大当嫁都不是,随着自己的心愿,哪有女儿家自己把心事和婚事都挂在嘴上的,只怕自己现在就算是想辩解也只会画蛇添足。

    她气急败坏的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刘年赶紧制止住了,如今瞧这架势,端王爷对王妃的爱护早就已经摆在了面上,若是还这样不懂事再咄咄逼人的话,只怕到时候连做侧妃这件事都是痴心妄想了,难道自己的女儿没有听见端王妃的那话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