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走的果断而坚决,仿佛白天,哦不,是昨天白天对夏果说的那番剥析心灵般的表白从不存在或者像是吃饭喝水一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对夏果的接受与否,态度如何,也像一次次他和她说那些表示心意的话时一样,只要说出来了,他也就不在意其他的了。

    仿佛他要的,只是她留在他的身边,只是他可以随时和她说说自己的心声而已!

    这样的庄严,给人这样感觉的庄严,让夏果刚刚才平静下来的心情,又一点点崩了!

    他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意思!

    在胡乱的一顿搅和之后,在对她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之后,他就这样一走了之了吗?连个眼神都不再给她了吗?

    ……

    夏果眸子缓缓眯了起来,眸光落在已经重新关上的房门处,鼻尖萦绕着热牛奶和曲奇的淡淡香气,她的眉尖越拢越紧。

    他这是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吗?还是压根就不在意自己的态度?

    他不觉得自己这样一走了之,真的是太过分了吗?

    ……

    坏心情,就像是一个杂乱线团。你想的越多,线头就越杂,到了最后,每一句,每一处甚至都可能成了死结。

    恰如此时的夏果。

    恰如夏果此时的思绪。

    全然忘了,如果庄严此时此刻给了她一个眼神,追问了一句她的想法,她又将会是怎样的排斥。

    所以,因为庄严转身就走的动作而被自己的胡乱想法给气的微微喘气的夏果,想不明白的夏果,已经开始勇敢的直面问题的夏果,大步跨来,伸手一把拉开房门,同时,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庄严,你给我站住!”

    然,门一开,空荡荡的走廊里除了远处的灯影,哪里还有庄严的身影呀?

    气恼中的夏果眸光一顿,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确认了走廊里真的已经没有庄严之后,她的鼻头竟没来由的一酸,晶莹微湿了眼眶。

    她恨道“竟然跑的比兔子还快!真是太过分了!”

    ……

    转身而走的庄严,其实根本没有走。彼时,他正靠在门边的墙壁上,双手插兜,眸光幽幽,盯着走廊中的灯影,想着夏果。

    他太了解夏果的性格了,也真的怕了她那遇事习惯逃避的毛病。所以,哪怕是他此时此刻如何迫切的想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他也必须克制着自己,绝对不能去逼迫她,追问她。

    他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