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是让运盛去的”,赵温仪略略宽心,赵运盛是她娘家的弟弟,找这东西的时候除了他没人知道。

    “那就好”徐慎点了点头,将东西尽数收进袖中,“明日起我便住在铺中,若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在忙着生意。”

    “好”,赵温仪答应了一声,可是想起这店铺中的房间不仅皱起了眉头,“可是,这里这么简陋,夫君你如何安歇。”

    “这个不妨事,店里的伙计们还不是住得好好的,我住几日又何妨,而且刚好和他们联络一下”,徐慎有自己的打算,他不打算和赵温仪说太多,便道,“这几日你盯着俯里,我看父亲这几日就要动手了,随时和我通气。”

    “好,这样吧,我找采儿给你送些新被褥和生活用品过来,你是徐家的大少爷,若真的用这些粗鄙的东西,教下人看见了也不妥当。”

    “也好。”

    徐府家主徐厚要让各房接管生意的盛情很快传了出去,徐府内外的人也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但与徐府内关注的各自的利益不同外,外面的关注的都是徐府对自家酒铺生意的分配,总所周知,徐家祖传酿酒,而且他们又是靠酿酒发的家,所以在酿酒这件事情上各家都分外关注,因为在他们看来,将酒铺交给谁谁就是这个徐家未来的接管人。

    章氏对这件事也很上心,因为章家的现任家主,章氏的亲兄长章德财对她说过,若是能教徐厚将酒铺分给徐盼,那么徐盼将是这徐家的下一任家主,那么到时候这个徐家的所有事情便都是她说了算。

    章氏听后激动不已,当晚立刻在徐厚耳前温言软语,化作一摊软泥,可是徐厚虽然受不住她的诱惑,但是大事上却一点也不糊涂,即便都瘫在了章氏的温柔乡却依旧对着娇媚的章氏吐露道,“徐家的酒铺暂时谁也不能给,这是命脉,此刻谁都没有接管的能力。”

    所以由此可以看出,徐厚是个经受得住美人诱惑的正经男人,即便章氏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可是他头脑还能保持清醒,倒是的确难得。

    事后,章氏只能咬牙切齿的在房中暗骂一通,可是做主的是徐厚,她对此却是毫无办法。

    徐厚到底是徐家家主,又是经历了生意场上么磨练下来的,他一贯不出手,出手必是雷厉风行,既然已经做大好了让三个儿子共同承担生意的承诺,那么他必然绝不将这件事情往后拖延,择了时间,便将三家凑到了一起。

    既然是继承祖宗卖买,自然要在祖宗面前通报,他们去的便是正殿的大厅,而后院里就是徐家祖宗的祠堂。

    容玉到正殿的时候发现,大房徐慎夫妻和三房徐盼已经到了,而且就连章氏赵氏也都到了,而她和徐顾却是最晚的,徐顾自然不会同她在一起,所以等她到了好一会徐顾还是同上次一样,就连影子都没有半个。

    一大家子人坐在正殿的客厅里喝着茶,茶杯里的水都续了两次仍旧是不见徐顾的踪影,容玉发觉徐厚的脸上渐渐露出些不耐烦,可比徐厚出声早的却是章氏。

    章氏自然也是等不及了,

    可是她与徐厚不同,她心里巴不得徐顾永远不要出现,这样他的儿子就少一个竞争对手,便放下茶杯对着容玉关心的问道,“玉儿,你这话可是传到了,怎么凝之还是不见踪影,是不是他身体不舒服,还是他根本不在府中?”

    这话听着好像是关心,可是重点却明明在最后一句,容玉原还想解释,替自己那个丈夫找个借口,可是章氏话音刚落,徐厚就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的放在了桌面上,“混账东西,他是不是又去那个腌臜之地去了?”

    是不是去花楼容玉还真是不清楚,她同这个徐顾笼统不过见了三四次面,而且还都是在众人场合,即便是在菡萏院里也是被他防着讽刺一通,所以他的行踪她怎么可能知道,而且徐顾也根本不可能和她交代。

    容玉有苦说不出来,只好站起来行了个礼,“父亲,凝之兴许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要不然这么重要的场合也不会不出现。”

    “他能有什么事情处理,难道喝花酒也算吗?”章氏冷笑一声。

    听罢章氏的话,徐厚的脸色更加不好,他这个儿子自由体弱,所以便在教养上纵容散漫了些,竟养成了这种骄纵不堪的性子,真是让他失望极了。

    可是即便是失望,他也不愿被人拿出来说事,所以心中对章氏也有些不满,可是章氏却养出了个徐盼,倒让徐厚不知该如何出口了。